态。
“臣妾感激涕零,王爷恩泽,没齿难忘。”
此刻的闫洛悠,静时若处子,动时如脱兔。
她研墨的动作既专注又从容,丝毫不见急躁之色。
实则,她并非对书卷毫无兴趣之人——
忆往昔在云裳谷的悠闲时光,手捧书卷,卧于花丛,悠然自得。
只是那温暖阳光下,她常不自觉地沉睡于花香之中。
醒来时,身上总披着一件外衣,那是贺旭祎对她无声的关怀与呵护。
思及贺旭祎,闫洛悠的心绪不禁泛起涟漪,手中的研墨动作也随之停滞。
东阳晟睿敏锐地察觉到了她情绪的变化,以及那暂停的动作,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至于贺旭祎是否会来,成了两人之间一个未言的悬念,悬挂在空气中,引人遐想。
他轻笑出声,语调中带着几分戏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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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这才片刻功夫,便觉疲乏了?”
闫洛悠迅速收敛心神,手上的磨墨动作也随之加快。
“怎么会呢,方才不过是思绪飘远罢了。”
言罢,她利落地完成了磨墨的工序,得意洋洋地展示着那盘浓淡适宜的墨汁。
“看,这不就完成了么,效率与品质并存。”
东阳晟睿淡然一笑,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欣赏。
“果然,你本性未改,这份直率甚是难得。”
随后,他轻抬手,指了指近旁的空椅。
“移步至此,于案前安坐。”
闫洛悠应声而动,轻巧地搬来一张椅子置于桌旁,又细心地将桌上杂物归置整齐。
转身间,她已从身后的书架上精准地取下一本书。
“可是左手边第三排第一本?”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自信。
她迅速翻开书页,铺展宣纸,手执毛笔,开始了专注的抄录工作。
她的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专业而流畅,仿佛在她眼中,没有完不成的任务。
东阳晟睿在一旁静静注视,心中暗自思量道。
“此人虽行事略显急躁,但其坚韧不拔、执行力强,实属难得之才。”
闫洛悠全然沉浸于书写之中,未曾察觉东阳晟睿那始终未曾移开的目光。
时间悄然流逝,直至她圆满完成了整本书的抄录。
“唉,颈项微酸。”
她轻叹一声,揉捏着僵硬的脖颈,显露出久未执笔后的疲惫。
反观东阳晟睿,依旧保持着阅读的姿态,仿佛时间对他并无影响。
闫洛悠心中暗自嘀咕,暗想此人是否修炼过某种定力之法,方能如此心无旁骛。
意识到自己需要休息,闫洛悠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于是她起身,以温柔的嗓音向东阳晟睿提议。
“王爷,您可觉劳累?臣妾愿为您舒缓肩颈之累。”
东阳晟睿微微抬首,以眼神轻轻掠过她。
随即又沉浸在书海之中,未置一词。
闫洛悠见状,权当他默认,便自然而然地将手搭上了他的双肩。
“王爷放心,臣妾的手法可是经过专业研习的,定能让您感到舒适。”
闫洛悠言辞坚定,字句间透露着不容置疑的自信。
她缓缓地说到:“自我孩提时起,便常为家父舒筋解乏,按摩肩背。”
“这份技艺,历经年岁,早已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
语毕,她以极其细腻的手法,轻抚过东阳晟睿的双肩,每一动作都蕴含着专业与温柔。
东阳晟睿静静地坐着,任由这柔和的力量在他肩上流转。
他虽未曾言语,眼中却不禁流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安心。
蓦地,闫洛悠的指尖仿佛蕴含着洞悉人心的力量,轻声却异常清晰地吐露道。
“王爷,您的肩上似乎隐有旧伤呢。”
这一语,如清风拂过静湖,激起层层涟漪。
东阳晟睿闻言,骤然转身,目光如炬,直视着她,心中涌起的是难以置信与深深的惊讶。
:()宠妃逃出睿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