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职责所在,乃全天候守护王妃娘娘之安全,然亦会尊重娘娘之生活习惯。”
“每日卯时前与戌时后,奴婢自会在门外候命,绝不扰娘娘清梦。”
闫洛悠闻言,眉头微蹙,旋即舒展。
东阳晟睿的手下,果然行事滴水不漏,难以挑剔。
“如此说来,倒也无妨。”
她转而玩味地打量着梅茹。
“你这一身功夫,可是王爷亲自传授?”
梅茹点头,简洁明了。
闫洛悠眸光一闪,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
“那你可曾是王爷的‘特别’侍女?比如,夜晚能暖床的那种?”
此言一出,梅茹面色微红,连忙否认道。
“王妃言重了,漪澜苑在您入住前,并无女婢常住。”
闫洛悠恍然大悟,随即心中又生出一计,压低声音凑近梅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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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回来,你家王爷是不是……”
她故意停顿,眼神中满是八卦之光。
梅茹面色一沉,显然对这样的猜测感到不悦。
“王妃请自重,王爷之事,非奴婢所能置喙。”
闫洛悠见好就收,却仿佛已掌握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心中暗自得意。
这漪澜苑内,似乎每一块砖石都藏着未解之谜。
而她——闫洛悠,正一步步揭开这层神秘的面纱。
闫洛悠心中暗笑,仿佛已掌握了一枚可笑的筹码。
未来某个闲暇时刻,这将成为她调侃东阳晟睿的趣事。
然而,现实却在她耳边轻轻落下了一道冰冷的帘幕。
“王妃娘娘,遵照王爷之意——”
“自今日起,您需静养漪澜苑,非紧要之事,不得擅离。”
梅茹的话语,如同冬日里的一缕寒风,清晰地传达了东阳晟睿的决定。
闫洛悠心中明了——东阳晟睿的沉默背后,定有深意。
这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囚禁,但她选择暂时隐忍,面上波澜不惊。
“既然如此,我便在此休憩片刻,你们且退下吧。”
此刻,她的心思已飘向了远方的景毓,与那未曾揭晓的谈判结果。
书房内,东阳晟睿与景毓的对弈,犹如夏日里的一场无声战役。
纵使对局间的热浪滚滚,却难掩室内的寒气逼人。
二人胶着不下,仿佛时间也在此刻凝固。
唯有棋盘上黑白交错,诉说着无声的较量。
夕阳终是耐不住寂寞,缓缓沉入地平线。
天边残留的一抹晚霞,温柔地洒进书房,为这紧张的氛围添上了一抹不易察觉的柔和。
然而,这温馨的光景并未能软化两位棋者坚定的意志。
他们如雕塑般端坐,对峙依旧。
正当这僵持即将成为定局之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宁静。
管家神色紧张,轻轻叩响房门。
东阳晟睿眉头微蹙,不耐之情溢于言表:“何事慌张?”
“王爷,泓王妃求见王妃娘娘,说是携娘娘乳母同来。”
“乳母思念娘娘心切,欲见一面。”
管家低声禀报,声音中带着几分为难。
东阳晟睿闻言,手中黑子轻轻一放,目光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
“她来此何意?”
他喃喃自语,随即转向景毓,示意今日的较量暂且搁置。
“看来,我们的棋局需得延后再续了。”
对于泓王妃的执意来访,东阳晟睿直接了当。
“告诉她,王妃此刻不便见客。”
但管家却面露难色:“老奴已尽力婉拒,可泓王妃坚持。”
“言及王妃幼时失恃,乳母视如己出,此番相见,实属难得。”
东阳晟睿沉默片刻,最终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即便如此,也请转告她——”
“王妃需要静养,不便打扰。”
言罢,他重新将注意力拉回到棋盘上,仿佛外界的纷扰都无法动摇他内心的棋局。
在错综复杂的局势之下,景毓与东阳晟睿皆洞悉了骆怡心中那微妙而深邃的盘算。
显然,某处不经意的疏漏,如同夜色中的微光,不经意间为骆怡指引了渗透的缝隙。
继而促使她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