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被囚禁的工匠们重获自由,欢呼声此起彼伏。
一人急切询问:“大人,汤堡主他……”
军官安抚道:“汤堡主之事,自有定夺,不日便会有结果。”
“尔等速速整顿此地,铸剑大业不容有误。”
“军国大事,刻不容缓!”
工匠们闻言,心中稍安。
他们纷纷响应,重新投入到繁忙的工作中,仿佛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另一边,东阳晟睿与闫洛悠回到了那间简陋却温馨的农舍。
刚踏入门槛,闫洛悠突感不适,一口鲜血猝不及防地喷涌而出。
这惊得东阳晟睿心头一紧:“怎会如此?明明护甲护住了肉身。”
闫洛悠苦笑,轻轻摆手,似在缓解紧张气氛。
“许是今日内力耗费过巨,那些树儿可真没少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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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自嘲,却也透露出她那不屈的乐观精神。
东阳晟睿望着她,既心疼又无奈,心中暗自庆幸——
能拥有这样一位——即便在逆境中也能以笑对之的——伴侣。
他温柔地将她抱起,步入屋内,只愿她能在这片宁静中寻回片刻的安宁。
在夜色的温柔掩护下,闫洛悠深感久疏战阵的身体,对突如其来的内力涌动显得力不从心。此刻,一抹疲惫悄然爬上她心头。
东阳晟睿,这位向来以冷峻着称的睿王,竟罕见地展露出柔情。
他轻轻将她横抱起,步入内室,安置于柔软的床榻之上。
闫洛悠轻掀面具,露出其下真容——骆悠,那张脸庞上写满了淡然与不羁。
东阳晟睿也随之卸下了伪装——
那张被世人视为冰山般的脸庞,此刻却布满了对闫洛悠安危的深切忧虑。
他心中暗自思忖:“景毓曾提及她体内潜藏的毒素……”
“难道方才的呕血,便是那毒素作祟的预兆?”
闫洛悠望着东阳晟睿紧锁的眉头,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哟,咱们的睿王殿下,何时也学会了忧国忧民这一套?”
“莫非,是在为我担心?”
她的语气轻松,似是想要缓解这凝重的气氛。
东阳晟睿的目光锐利如鹰,直视着她,责备中带着不容置疑。
“你明知危险,为何还要贸然行事?”
“那箭矢,即便没有你的阻挡,也休想伤我分毫!”
闫洛悠不以为意,笑得更加灿烂。
“不过是想验证一下从兄长那里得来的宝贝,是否真的有效罢了。”
“看,我说得没错吧,它的确是个好东西。”
话音未落,一阵突如其来的剧痛让她再次咳出鲜血,染红了衣襟。
“你看,逞强总是没有好下场。”
东阳晟睿迅速上前,以指搭脉。
他察觉到闫洛悠体内气息紊乱,如同脱缰野马。
“无妨,不过是内力使用过度,调理几日便好。”
“我这半吊子的医术,还是能自救的。”
闫洛悠强作镇定,擦去嘴角的血迹,笑道。
然而,东阳晟睿的忧虑并未因此消散。
他严肃地追问:“景毓离去时,难道没有给你特别的叮咛?”
此言一出,闫洛悠恍然大悟。
她连忙从怀中取出景毓留给她的药瓶,服下一粒。
“还是景师兄贴心,这药真是及时雨。”
闫洛悠轻嗅药香,虽未能辨识其成分,却笃定地说道。
“想必,这是止血止痛的灵丹妙药。”
东阳晟睿闻言,心中五味杂陈——
对她的医术与毒术之间的微妙平衡,感到既无奈又好笑。
闫洛悠服药后,倦意渐浓,终是沉沉睡去。
这时,梅炜匆匆归来。
见东阳晟睿守护在闫洛悠身旁,脚步一顿,似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东阳晟睿轻步走出房间,询问情况:“有何进展?”
梅炜连忙禀报:“太子的人已经将汤博淳及行王一系的势力控制。”
“相信消息很快便会传到泓王耳中。”
东阳晟睿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光芒,似是对未来的局势有着更为深远的考量。
东阳晟睿轻颔首,语调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