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倒了?
她痛苦地拍打着自己的额头。
但这痛苦并非源自酒后的不适,而是对自己“不败神话”破灭的难以接受。
更糟糕的是,她依稀记得自己似乎还吐了……
“啊——”
闫洛悠发出一声绝望的低吟。
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扯过一缕发丝,试图缓解内心的慌乱。
当她再次抬头,视线里竟映入了东阳晟睿的身影。
他悠然自得地坐在窗边,手中翻动着一本古籍,眼神中带着几分玩味,正静静地注视着她。
闫洛悠的心中瞬间闪过无数念头,仿佛被石化了一般,僵硬在原地。
“他什么时候在这里的?”
“自己刚才的失态,岂不是全落在了他的眼里?”
“天哪,这下颜面扫地,形象全无了!”
,!
“不对!”她猛然惊醒。
“那我自己醉酒后是如何回到这里的?”
“难道是东阳晟睿……‘拎’回来的?”
闫洛悠偷偷用眼角余光瞥向东阳晟睿,心中五味杂陈。
“这下可好,连醉酒的丑态都被他撞见了,以后的日子怕是要更加艰难了。”
羞愧难当之下,她索性又躺回了床上。
拉起被子蒙头,企图用装睡来逃避这一切。
只要她不醒来,这一切就当没发生过吧!
东阳晟睿将她的每一个细微动作都收入眼底,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对于她的“装死”策略,早已心知肚明。
“你都沉睡了一整个白昼,还打算继续睡吗?”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调侃,却也透露出几分不易察觉的关怀。
闫洛悠的装睡计划宣告破产。
她只好硬着头皮掀开被子,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迎向东阳晟睿的目光。
“王爷,您怎会在此?”
东阳晟睿轻轻合上手中的书,目光深邃地望向闫洛悠,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
“有只贪杯的小醉猫,酒后失态,张牙舞爪。”
“若本王不及时出现,恐怕这房间早已被她拆得七零八落了。”
“嗯?他是在暗指自己吗?”闫洛悠心中升起一丝疑惑。
“自己向来以酒品着称,怎会做出那般失态之举?”
“定是他故意戏弄自己!”、
于是,她挺直了腰板,底气十足地反驳。
“哪有,我分明睡得香甜至极!”
“哦?是吗?”
东阳晟睿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似乎对她的反驳并不在意。
只留下一室的谜团与淡淡的酒香,在空气中缓缓交织。
东阳晟睿轻轻扬起他的手掌,带着一抹故意的炫耀。
“你可得看仔细了,瞧瞧本王这手。”
“这是被哪只不长眼的疯狗给糟蹋成了这样。”
那手掌上,一抹鲜明的红印格外引人注目,似是诉说着一场不为人知的小风波。
闫洛悠闻言,不由自主地凑近了些,那双明亮的眼眸中闪烁着好奇与关切。
她轻轻接过东阳晟睿的手掌,如同对待一件珍贵的艺术品,左顾右盼,细细打量。
突然,她的眼神凝固了——
那红印的形状,竟与她自己的手指轮廓如此吻合,仿佛是她亲手留下的印记。
东阳晟睿的眼底,掠过一丝狡黠的笑意。
他低声问道:“本王如今可是负了伤,你说,这事儿该如何是好?”
闫洛悠心中疑虑顿生。
她再次用力回想,那红印怎会如此持久?
难道,真的是她在梦中失控,留下了这不经意的痕迹?
她努力回忆着梦中的片段,似乎有只无形的手在黑暗中牵引着她。
但梦境与现实,又怎能轻易混淆?
然而,她并不知道,这一切都是东阳晟睿精心设计的局。
那原本已渐渐淡去的红印,被他再次以恶作剧的心态弄得——
他趁着闫洛悠熟睡之时,悄悄按上了她的手印。
闫洛悠望着那红印,心中涌起了几分歉意。
“真是抱歉,我昨夜定是喝多了,才会如此失态。”
“下次,我一定会注意的。”
东阳晟睿的眼神,瞬间变得冷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