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自己并非多虑,只是关心则乱。
她迅速穿戴完毕,一头湿漉漉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随梅茹返回兰芷院。
待头发烘干,东阳晟睿恰好归来。
他一身衣衫整洁无瑕,发丝依旧被一丝不苟地束起,干爽利落。
闫洛悠心中暗自疑惑:“梅烨不是说去抓贼人了吗?为何东阳晟睿独自归来?”
东阳晟睿步入屋内,面色依旧平静如水。
他只淡淡地瞥了坐在梳妆台前的闫洛悠一眼,便转身走向窗边,拿起一本书翻阅起来。
闫洛悠终是忍不住,好奇心驱使她走上前。
“王爷,那刺客可曾捉拿归案?”
东阳晟睿微微侧头,目光清冷地回答。
“已擒获,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小贼,本王命梅烨将他扔进了乱坟岗。”
闫洛悠闻言,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心中暗惊。
,!
“竟是如此决绝的手段!直接处置了便是,何必还要丢去那种阴森可怖之地?”
她心中思绪万千,再抬头时,却见东阳晟睿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脸。
闫洛悠心中一紧,不解地问道。
“怎么了?难道我脸上沾了什么东西?”
东阳晟睿轻启薄唇,提醒道:“你的面具,裂了。”
“啊!”
闫洛悠惊呼一声,慌忙伸手去摸自己的脸颊。
随后急匆匆地奔向镜子前,只留下一室的惊愕与不解。
“怎会如此?这分明标榜着防水!”
闫洛悠的目光如炬,紧盯着那面镜子。
果不其然,额前的面具边缘微微翘起,仿佛是对她追求极致完美的一种挑衅。
在她的世界里,瑕疵二字,向来是无所遁形的。
她悄然侧目,瞥见东阳晟睿仍沉浸于书海,不为外界所动。
闫洛悠心中暗自盘算,随即从抽屉深处抽出一方轻纱,轻轻揭下面具,换上了那层面纱。
夜深人静,是时候重启炉灶,为自己打造一张全新的面具了。
幸而白日里沉睡充足,即便一夜不眠,精神亦能饱满如初。
闫洛悠以一种近乎傲慢的姿态,款步至东阳晟睿面前,以一种近乎恩赐的口吻道。
“今日本小姐心情愉悦,这床便赏给你了!”
东阳晟睿微微抬眼,目光掠过她脸上的面纱,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哦?这是又无颜见江东父老了?”
闫洛悠眉头一挑,反驳道。
“定是那温泉中的药力太过霸道,毁了我的面具。”
“这可是新作,按理说,滴水不沾才对。”
东阳晟睿轻笑一声,语带讥讽。
“做工粗糙,怨不得旁人。”
闫洛悠一听,更是倔劲上头。
“你讽刺谁呢?我的招牌,岂是浪得虚名?”
东阳晟睿也不再多言,径直放下手中的书卷,躺上了床榻。
临睡前还不忘留下一句:“动静小些,扰了本王的美梦,可别怪我不客气。”
“哼!”闫洛悠不屑地冷哼一声。
她转身走向柜子,取出包袱,坐到外室的桌旁,开始埋头钻研新的面具。
床上的东阳晟睿透过屏风,默默注视着那道专注的身影。
她的心中暗自思量:“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能稍显安分。”
然而,这份宁静并未持续太久。
“啊!”的一声尖叫打破了夜的寂静,闫洛悠猛地站了起来。
东阳晟睿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暗自收回先前的评价。
“她,果然从未有过真正的安静。”
闫洛悠一脸焦急地冲进屋内,眼中闪烁着焦急。
“糟了,我的项链不见了!”
那是贺旭祎在她十八岁生日时赠予的珍贵礼物,意义非凡。
东阳晟睿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她裸露的脖颈上——
那颗曾经镶嵌着珍贵蓝宝石的项链确实已无踪影。
“不行,我得去找找,肯定是落在温泉那边了。”
闫洛悠边说边提起裙摆,准备出门。
东阳晟睿叫住了她:“还是本王去吧。”
“你这副模样,不宜出门。”
闫洛悠略一思索,觉得有理,她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尽快完成新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