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元县县衙。
“还是没有找到吗?”季知县对一个衙役问道。
“大人,还没有。“衙役拱手向季知县回复道。
季知县挥手让衙役退下。
“老爷,阿巡,阿巡还没有找到吗?”是街上跟着季知县的清秀女子。此时的她哪有半分清丽的模样,双眼无神,脸色憔悴,脚步慌乱地从外面进来。
季知县连忙扶着女子,沉默着没有说话。
“老爷!”女子拉着季知县的衣服,眼中含着泪,低低地唤着。
“阿秀,会找到的。”季知县对女子说道,“我已经派人守在出入口,一一进行排查,上报州府,其他县也有孩童失踪,方大人已经安排周边县城一起寻找。”
“告诉我父亲了吗?”女子问道
季知县摇头:“岳父大人年岁已高,这事我没有派人告诉他,但已经安排人将消息传回京城。”
女子没有说话,默默流泪,季知县小心地为女子擦眼泪。
一仆从匆忙从屋外跑进来:“禀报大人,林老爷求见。”
“让他稍等,本官随后就到。”
“是。”
仆从退下后,季知县说道:“夫人,你先回屋休息,我一定会找到阿巡的。”
女子拿回季知县擦眼泪的帕子,擦擦眼泪,点点头,旁边的丫鬟上前扶着女子向屋外走去。
季知县看着女子离去的身影,整理了一下衣襟从向屋外走去。
“季知县。”林忠见到季知县连忙拱手行礼,“季知县,子平丢了。”
季知县诧异道:“子平也不在了?怎么回事,你详细说说。”
“我们与季知县分别后,前往打铁花处,谁知意外突发,人群涌动,将子平冲散,我们约定在林氏香料铺相聚,但子平却一直没来。我们沿着街道寻找,只找到子平冲散前拿着的南瓜花灯。”林忠向季知县细细说着发生的事。
季知县疑惑道:“你怎么知道那个花灯是子平的?”
“我去询问过花灯摊主,花灯是摊主儿子做的,对每个灯进行了编号,子平的是八,在西街口找到的也是八。”林忠平复了一下情绪解释道。
季知县沉默半晌道:“实不相瞒,我儿阿巡也丢了。”
“这……”林忠望向季知县,十分诧异。
“我已经上报州府,其他县也有孩童失踪,已经安排人其他各县寻找,我县的几个要道也安排人排查,目前还没有结果。”季知县向林忠说道。
林忠抿了抿嘴:“庆阳约五万余亩,寻找一两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大人是何时封城?”
“亥时封城宵禁。”季大人回复道。
林忠沉声道:“子平戌时走散,亥时宵禁,此时过去四个时辰,歹人可能还没转移。”
“我会安排人在城中进行排查。”季知县说道。
林忠苦笑:“城中还可以排查,如果是在山里,那……”
“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放弃,阿巡和子平还等着我们!”季知县坚定地回复道。
林忠也点头:“是的,那我再继续多安排人去山里寻找。”
季知县点点头,向林忠拱手行礼:“如此便多谢林老爷。”
“季知县,不必如此。林忠必定竭力!告辞。”林忠连忙将季知县扶起来,重重承诺道。
林忠向县衙外走去,陶管家和廖嬷嬷早已等候在外,见林忠出来连忙迎上去。
廖嬷嬷说道:“老爷……”
“回去再说吧。”林忠打断廖嬷嬷话,向马车走去。
陶管家和廖嬷嬷对视一眼,随着林忠上了马车。
林府书房。
“老爷,是他们来了吗?”陶管家对林忠问道。
林忠摇摇头:“季知县的孩子也丢失了,其他县也有孩童失踪。”
廖嬷嬷急忙说道:“那少爷呢?”
“应该是和其他孩子一样遇到拍花子了。”林忠揉揉眉心,缓缓说道。
陶管家和廖嬷嬷松了一口气。
“季知县已经安排人在路口、城中进行排查,目前还没有结果。“林忠对陶管家和廖嬷嬷说道。
廖嬷嬷沉吟片刻:“城中万余户房舍,一一进行排查要到什么时候。老爷我们是否要联系那位大人一起寻找少爷?”
“联系那位大人,军中势力参与,我们不是暴露了吗?”陶管家皱眉说道,“我们这几年的努力岂不是白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