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了,还没有人发现这里,山洞里焦躁的情绪开始蔓延。
“林子平,我们会被人找到吗?”季巡将破木勺递给林子平,有些不安地说,“我们会离开这里吗?”
摒弃季巡对原身的欺负,就这几天的事,林子平对季巡十分佩服,自己面对这事都感觉到手足无措,而季巡只是一个孩子,依旧头脑清晰,在这些孩子中一直表现强大的自信和卓越的领导力。
“会的,我们一定会离开这里的。”林子平安抚着季巡。
不待季巡回答,接过破木勺囫囵着喝下去,经过一夜,木桶里的稀粥已经凉透了,里面的米粒已经泡得发涨。
“我去山门处看看。”林子平拍拍季巡的肩膀,站起身来向山门口走去。
外面阳光洒在山林里,大部分的树叶已经凋落,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地面上堆满了落叶,周边还有大片大片的枯草,几个人贩子聚集在一起,跺脚取暖,林子平凑近缝隙,这次终于断断续续传来几人的对话。
“听说山下官兵已经开始搜山了,我们这什么时候可以离开啊?”
“官兵?以前从来没有这种情况,这次怎么会安排官兵来搜山?”
“我听说知县的儿子丢了,所以知县联系了军中,安排官兵来庆阳搜寻。”
“我们这里有知县的儿子,那怎么办,姜爷和八爷怎么说?”
“哎,谁知道会不会在我们这里,这一批又不只有我们这里这几个货物,现在查这么严,出去不是自投罗网,还不如就在山里待着,等风声过了再走。“
“我们能等,各位老板能等吗?其他地方还等着我们会和,姜爷一定会想办法尽快安排我们离开。”
“对对对,还是虎哥知道得多,赶紧把这批货送走,哥几个去春花楼好好逍遥一番。”
“谁不知道你有个相好在春花楼,我们和你去不太方便吧。”
……
几人嘻嘻哈哈地讨论着,林子平将山下官兵搜寻的事告诉大家,季巡松了一口气,他没有被放弃,还有人在寻找。
林府。
“官兵搜寻一夜还没有找到,我们的人也没有消息吗?”林忠声音显得疲惫无力。
陶管家沉默不语,半晌说:“老爷要保重身体,少爷还等着我们去找他。”
林忠捏捏眉心。
廖嬷嬷见此说道:“少爷会不会已经没有在庆阳县城内了?周边山体群绕,我们这种搜寻作用犹如杯水车薪。”
林忠长叹一口气:“我去见一见季知县。”
“老爷,现在军中的人还在,此时前去是否不妥?”陶管家阻拦说道。
“无碍,现在不去,才显出异常。”林忠摆手。
“大人,林老爷求见。”仆从向季知县禀报道。
季知县正在与一位身材威武的男子说话,听见仆从说林忠来了,思索片刻,让仆从带林忠过来。
“现在这个时候是谁来求见?”男子疑惑地向季知县问道。
“是庆阳的商人,他的外甥这次也失踪了,以前从宫里出来的。”季知县对男子说道。
“宫里出来的,是哪一年出来的,确定是他外甥吗?”男子神色凝重。
季知县还没回话,门外便传来仆从的声音:“林老爷,这边请。”
季知县听闻此与男子正襟危坐在八仙桌两旁。
“季大人安。”林忠进门拱手向季知县行礼道。
“林老爷不必多礼,请入座。”季知县说道。
林忠在季知县下侧坐下,见还有另一男子,问道:“这位是?”
季知县介绍道:“这是徐千户。”
林忠再次起身行礼:“徐千户安。”
男子没有说话,摆手让林忠坐下。
“林老爷,此时到访有何要事?”季知县望向下首的林忠说道。
林忠再次起身行礼,哽咽道:“我儿子平已失踪多日,恳请大人派人寻找。”
季知县连忙上前扶起林忠:“林老爷,不必如此,我儿也失踪多日,徐千户及县衙衙役正在全力搜寻。”
林忠抹抹眼角:“大人及千户大人所做之事我与庆阳失踪孩儿的家人感激不尽,但如今没有消息,大家都心急如焚,所以今日才冒昧打扰。”
徐千户见此说道:“林老爷放心,庆阳十余孩童失踪,兹事体大,徐某及手下官兵对此义不容辞,目前已安排人马对县城要道进行排查,衙役及官兵日夜不休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