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繁渐渐止住了哭泣:“小春子前些日子伺候一位老爷时,不小心伤着这位老爷,老爷重重地处罚了他,楼里不允许请……请大夫,我们的银子不够……呜呜……”
说完春繁又捂着脸开始哭起来。
“春繁姐姐,你先别哭啊,能带我去看看小春子吗?”林子平见春繁又哭了,有点手足无措。
春繁摇摇头:“他在后院柴房,后院你进不去。”
林子平起身来回踱步,有些纠结春繁说话的真假,看她这个样子怎么和传销诈骗有点相像啊?
可是,可是万一是真的,没有及时救治死了怎么办?
今天季巡说要来春华楼,装了三两银子,就算被骗最多损失6千块,6千块和一条命,孰轻孰重?
算了,这根本不必过多思考权衡,不过一会儿真的需要季巡付款了。
林子平下定决心,将身上的三两银子都掏出来,塞到春繁手里:“这些你先拿去用。”
想了想将出来时廖嬷嬷挂在自己身上的玉佩解下来:“春繁姐姐,这个你收着,应该也可以换点银子。”
春繁捧着银子和玉佩,跪下磕头。
“春繁姐姐,赶紧起来,不必如此,如果不够到城西林府去找我。”林子平将春繁扶起来叮嘱道。
春繁擦擦眼泪:“谢子平少爷,这银子算我们借的,以后我们会还的。”
林子平没有说什么不用还的话,将杯子向春繁面前推了推说:“春繁姐姐喝点水,吃点点心。”
春繁露出个不好意思的笑容,端起杯子喝了两杯水,平复心情后,回到琴案下继续弹奏。
大约半小时,季巡推门进来。
林子平见季巡进来,用眼神询问着进展如何?
季巡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道:“春华楼的恭房有点远。”
额,眼神传达失败。
两人又待了一会儿,看了一场歌舞表演,季巡付了钱从春华楼离开。
今天便宜了一点半两银子,500个铜板。
“你去看得怎么样?”林子平出了春华楼问道。
“有点眉目了,我回去再仔细想想。”季巡说。
林子平点点头,想了想没有将小福子是春华楼的人告诉季巡,也没有将今天将银子给春繁的事说出来。
溜溜达达回林府,又过了一天。
转眼又过了三个月,正式进入了冬季,期间下了一两场雪,人们也换上厚厚的衣服。
这个时代书院没有寒暑假,除了固定的休沐,逢各节气的时候休息两天,就没有多余的假期,每天按部就班地上学下学,春去秋来,寒来暑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这日,林子平随着季巡来到学院的池塘,上次来还是春天,正是万物复苏的时节,如今便已经是冬天,草木枯黄,树叶凋落。
“你看看,这是我们几个商量了草拟的契书。”季巡将一沓纸递给林子平。
“给我分两成?”林子平接过看了看诧异道,“我没出什么就两成,这不行。”
“给我们提供了想法,扑克牌也是你想出来的。”季巡说。
“不,不,那可不是我想出来的,我也是跟别人学的。”林子平连连摆手,扑克可不是自己想出来的。
季巡笑得一脸意味深长:“好,你跟别人学的,给你分两成这个是我们几人商量好了的,茶楼开在怀州,你有空的时候可以去看看。”
“季巡,两成我确实受之有愧,这太多了,把这个改一下,给我一成,一成就够了,另一成你们几人分,或者先存起来,以后备用。”林子平将契书递给季巡。
季巡想了想:“存一部分备用,你这提议不错,我在想想怎么分,快要蒙学考核了,你好好准备。”
蒙学考试啊,哎,虽然来了一年,和这个时代教学方式还是有点格格不入,蒙学还只是识字,能够与以前的知识联系起来,林子平去幼学偷听了两节课,夫子讲解起来犹如天书,完全听不懂。以前已经有了固定的知识体系,多年的学习习惯,不是这一年半载能够改变的,算了,能考核通过就行了,原本觉得自己也算比其他人多学了那么多年知识,当个学霸应该不难,如今,罢了,罢了,学习的事不能强求。
“怎么了,担心考不过?”季巡见林子平没有说话,以为在为蒙学考核忧愁,想了想安慰道,“不要担心,蒙学没有多难,况且你现在还小,晚点上幼学也可以。”
林子平叹了一口气,只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