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平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租的房子,柱子已经上下打点好了一切,吃食摆在正厅的桌子上。
拿着筷子,林子平才反应过来一天没有吃饭,胃中空空如也,早已饥肠辘辘。
不禁吐槽,加班居然一顿餐补都没有。
“少爷,趁热快吃。”柱子将菜挪到林子平面前。
“你呢?”
“奴……我已经吃过了。”柱子拨了拨灯芯,屋里更亮了一点。
林子平实在饿急,顾不了那么多,端起碗吃了起来,半晌才一脸满足地摸摸肚子。
“柱子你的手艺能和小丫的差不多了。”林子平夸赞道,“哪天我给你露一手。”
柱子笑道:“少爷做的我可不敢吃,听小丫说有一次她尝了一口好几天没离开恭房。”
“哪……哪有那么夸张,那……那……只是我第一次做不太熟悉。”林子平瞪眼解释道。
见林子平如此,柱子拱手笑道:“是,是少爷只是不熟悉。”
如果柱子脸上不带着笑,这句话更有信服力。
“柱子我觉得你每天在这里打理家务,实在是屈才了,我们找一个人来做饭,休沐的时候自己打扫卫生,你可以出去找个事做。”林子平一边和柱子收拾着碗筷,一边说道。
柱子手一抖,跪下去说道:“少爷可是嫌弃奴才做不好?”
林子平叹了一口气,知道解释自己没有这种想法没有什么用,将柱子扶起,一脸愁苦道:“柱子实不相瞒,我这也有自己打算的,如今以我的俸银每月不足一两银子,勉强够我一人生活,这还是用舅舅给银子给了半年房租的情况,如今……唉……”
柱子似乎是第一次听林子平哭穷,有些愣愣地道:“老爷每月会派人送银子过来的。”
林子平一副恨铁不成钢道:“如今我已经成年,怎有脸面再拿舅舅的钱!不仅如此,这些年读书生活就花费了舅舅不少银子,这些我还得想办法报答舅舅的恩情。”
“这……这……老爷每月给我一两银子月钱,这可以给少爷。”柱子低下头说道。
林府的待遇这么好吗?林子平羡慕的眼泪差点流出来,有种回家继承林忠家业的冲动!
想到已经占用原身的身子,自己已经占了很大便宜了。
林子平还是压抑住心中的想法,对柱子说:“你都快18了,马车有了吗,房子有了吗,不想着攒钱,你这样那个女孩子愿意跟你,好了就这么说定了,明天开始去找点事,家里的事一起做。”
说完端起碗筷向厨房走去。
洗完碗,林子平回到书房拿起笔记录今天的事,随后又拿出一本书来看,这么多年,虽然在书院的成绩不拔尖,但林子平渐渐养成了看书的习惯。
“咚咚咚……”
外面响起来敲门声。
“进。”林子平头也不抬的说道。
“少爷,这是廖嬷嬷安排我给你准备的药。”柱子端着一碗东西进来。
扑鼻而来的中药味让林子平皱起来眉头:“放在那里吧。”
柱子将药碗放在林子平旁边,站着没有动。
林子平看向柱子道:“怎么了?”
“廖嬷嬷安排要看着少爷喝下去。”柱子道。
“太烫了,放一放。”林子平端起药来说道。
柱子低头沉默,过了一会儿说道:“少爷刚说的话,我仔细想过了,明天我就出去看看有没有什么我可以做的事。”
听此,林子平点头:“可以慢慢来,我茶楼有一份收入,可以支撑一阵子,你放心舅舅和廖嬷嬷那里有我,再说你也应该有自己的生活不应该只围着林府、围着我,以前在林府我能力有限,现在这里就你我二人,不必拘泥太多。”
柱子道:“如此便多谢少爷,这药要趁热喝,我先回屋了。”
柱子离开后,林子平的视线放在那药上,是药三分毒,自己喝了这么多年也没什么效果,端起药倒在了窗外,然后把碗拿到了厨房。
翌日,林子平来到县衙,打算去吏房找陆书引,但路上遇到的人都用一种莫名的眼神看向他。
林子平一头雾水的来到陆书引门口,白新和肖家正两人已经在陆书引案牍前。林子平不由心中一紧,这两人怎么在这里,又想到路上遇到的人那种莫名的眼神,难道这两小婊砸在告自己黑状?
此时是进还是退,林子平陷入了两难。
“这不是林小子吗?站在门口干什么,怎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