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觉得平顶村也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留了两个衙役看守案发现场,石勇和其他衙役也返回了县衙。
齐捕头召集三班的人开了一个碰头会。
这十来天的时间,快班在外查线索,壮班的其他人也没放松对勤娘的审问,但无论怎么什么勤娘都闭口不言。
去泽州的几位衙役去宝通钱庄查账证,那些银票确实是宝通钱庄顺化十九年发行的银票,但使用的人太多,基本没有线索。还查到金簪是凤祥银楼前些年的样式,虽然银楼有销售账本,但这么多年过去,也无从查证。
“春华楼了?张二顺的媳妇说胡新华说勤娘是春华楼的。”林子平忍不住说道。
老黄见齐捕头皱眉,连忙拉了拉林子平的衣服,示意他不要说话。
林子平看了看四周,自觉失言,连忙低头。
现场回响着齐捕头敲桌子的声音“砰……砰……砰…… ”
“意思就是这么多天一无所获?”齐捕头严肃地扫视着众人。
现场的人纷纷低下头。
“啪……”齐捕头见状没有说话一下拍在桌子上。
林子平的心跟着一抖,捏了捏兜里面的玉佩,不知道此刻拿出来会不会算自己私藏证物,心中不免有些懊恼当时交金簪和银票的时候为何鬼迷心窍地把玉佩留下了。
“齐捕头,当务之急我认为是勤娘承认她作案的动机,毕竟这个案子我们亲眼所见,只要拿到勤娘的口供,想必就会真相大白。”正在林子平天人交际纠结上不上交玉佩的时候,旁边响起了老黄的声音。
齐捕头还没说话,壮班的一衙役说:“我们已经审问了她好多次了,可是女人什么都不说。”
老黄看了看齐捕头,见他眉头舒展,说道:“前面是没有银票、金簪这些东西,现在我们拿着这些东西再去试试了?齐捕头我想拿着这些东西再去会一会这个勤娘。”
齐捕头沉思片刻说:“老黄你有几成把握?”
“这不是死马当活马医嘛,大家一没线索,二没进展的,我不就提出这个建议试试,万一可以呢。”老黄嬉皮笑脸说道。
现场紧张的气氛像是被打破,石勇说:“老黄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我觉得可以一试。”
其他人也纷纷点头。
“这事我会向张典史禀报,由他决断。”齐捕头道。
“齐捕头,建议这次审问石勇和林子平也能一起参与,毕竟石勇有多年的审查经验,金簪和银票又是林子平发现的,他们参与更有把握。”老黄向齐捕头抱拳说道。
林子平闻言看向老黄,脑中浮现电视剧里古代牢狱里面的刑法,这老黄是要自己去做打手吗?这……这自己不会,下不去手啊!
齐捕头点了点头说:“此事我也会一并上报张典史,今天先散了吧。”
待齐捕头走后,石勇向老黄抱拳道:“还请黄哥多提点。”
老黄笑嘻嘻道:“好说好说。”
石勇看了老黄两眼转身离开。
晌午,林子平终于找到机会单独和老黄说话:“黄叔,我……我什么不懂,去审问不是添乱吗?”
“傻小子,虽然你比不上和你一起来的,但也不能落后太多啊,放心有黄叔在啊。”老黄拍拍林子平的肩安慰道。
林子平不仅没被安慰道,还升起几分戒备之心,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自己和这老黄非亲非故,这么照顾自己是为何?
按捺住心中的疑惑,林子平一脸感激道:“多谢黄叔照顾。”
似乎看出林子平心中所想,老黄叹口气说:“小林啊,叔第一次看你就觉得有缘,但个人的机缘还是得自己把握,知道你刚才问春华楼我为什么拉住你吗?还有这次我为什么叫上石勇吗?”
林子平摇摇头。
“春华楼开了多少年了,大周几乎哪哪都有,这背后肯定有人,岂是我们几个小小衙役能去盘问审查的。”老黄瞪了林子平一眼,“刚才你太莽撞了。”
春华楼的势力如此之大了吗?林子平想到小福子走的时候说的话,自己这么多年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本想借着勤娘这事,让福春县衙查查泽州的春华楼,想不到一个县衙对春华楼也这么忌惮。
“发什么呆。”老黄见林子平没有说话,用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林子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黄叔,不好意思啊,我在想庆阳有春华楼,怎么福春没有。”
“这福春怎么比的上庆阳,好了不说这事了,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