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呼吸头挨着头往里看,明显白乐和我一样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眼里闪烁着兴奋害怕复杂的光芒。
教室里不算太暗,半夜地月光显得明亮异常,照进教室里并不是什么都看不清楚,况且这个“被鬼附身”的女孩还是穿着白色的裙子,竺晓琴进到教室并没有什么动作,就那样呆呆地站在那里,她是背对着我们的,看不到她的表情,如果真是闭着眼睛,都让我怀疑她是不是在梦游。教室里也没有别人,让我“偷会情人”的说法不攻自破,但是她来这里干什么?最近几天听白乐说她天天都来,可是都被发现所以才没有进来,我想这次她或许还是怕被发现吧,所以才这么匆匆忙忙地。
我忽然想起她脸上的笑容,想起一开始自杀地那两名女生脸上和竺晓琴同样的笑容。忽然一种不祥地预感涌上心头,难道,她来这里也是……自杀?!想到这里我不禁浑身一寒,打了一个冷颤。可就在我想上前阻止的时候,忽然发现自己竟然已经浑身僵硬,我用余光看到白乐也是一脸的汗珠,却依然保持着原来的动作一直没有动,我干张着嘴,说不出一句话来,心已经沉到了谷底。
而竺晓琴此时却转过了身,她的动作缓慢而僵硬,脸上依然是淡淡地笑容!可是,她的面对着的,是我们这一边……。
我不敢肯定,她是否发现我们了,因为我看到她脸上的笑容更盛,甚至听到了细微的“呵呵”声,但是只是一瞬间而已,她又把头转向了另一边。然后她就在我们的注视下,打开可教室里地两盏灯,昏暗的灯光亮起,虽然在这样大的合堂教室两盏灯根本看不清楚什么,可也总算让她周围地一小片地方明亮起来。也让我们看清了她接下来的动作,她僵直地手臂伸向了身前的讲台。拿起了讲台上圆规尺,这个小东西摆在那里几乎没有人动过,就和普通的学生用圆规差不多大小,浑身僵硬地我,冷汗已经浸湿了衣服,不知道是心理上的恐惧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我真的无法动弹,这样诡异的情况,为了安全起见,我一定会拉着白乐先跑再说。可是如今却只能瞪着眼睛看着竺晓琴僵硬的举起了圆规,慢慢刺向了自己的脖颈……
她果然……是要自杀?!我喉咙发干,想喊又喊不出来,更别说冲过去阻止了。竺晓琴地动作很慢很慢,或者说是僵硬的四肢根本无法做弯折。我甚至听到了骨头摩擦让人牙酸的声音,然后她就将圆规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一声骨头间的“咔嚓”脆响,她的胳膊因为用力过度变成了诡异的八十度角,然后圆规便深深刺进了她的脖颈。
深红色地鲜血流淌下来,滴在她的胸前,染红了白色地连衣裙,像点点血染的梅花,随着她的用力鲜血越流越多,大口地鲜血从她的嘴里溢出,她地整个身体都被血染地血红!
我和白乐目瞪口呆地望着如此诡异的画面,这是自杀吗?这还算是自杀吗?!即使一个人要自杀,需要用这种极端的方式吗?都要死掉了还要这样来折磨自己?这显然已经超出白乐心理承受能力的极限,我瞥见她紧闭着双眼,脸色煞白。眼角挂着一滴晶莹的泪珠。
我憋足了力气,可是哪怕想动一下手指都无法实现。
可是即使血喷涌的再多,流的再快,她依然是一副淡然微笑的表情,是的,是那个表情,和任亚洁闵心死后的笑容简直一模一样!
漆黑地走廊有着浓重化不开的恐惧紧紧缠绕着我们,仿佛下一刻就会在黑暗中走出索命的厉鬼,或者是……已经死去的任亚洁和闵心。
竺晓琴地手渐渐的放松了下来,鲜血也停止了流淌,她睁着眼睛,带着微笑,可是已经死掉了。然后她的僵硬身体笔直地倒下,发出一阵哗啦声,碰倒了一片桌子。紧接着教室里被竺晓琴打开地两盏灯,忽闪了几下,灭掉了。时间仿佛凝固下来,黑暗顿时侵袭了我和白乐。四周静的出奇,我甚至听到了竺晓琴的鲜血滴到地上的声音……。
我身边的白乐身体微微颤抖,额头布满汗珠。我喘着粗气心里后悔为什么要陪白乐这么胡闹,如果我坚持自己的意见,或许就不会跟踪竺晓琴,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可是世界上是没有后悔药可买的。就在满心悔恨胡思乱想的时候,忽然间周围无形地压力一松,我和白乐都瘫坐在地上,我们竟然又可以动了。
可是我不敢久留,天知道还会发生什么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深吸一口气,扶起白乐拽着她就往楼下跑去。四周漆黑一片,早已经没有方向感的我跌跌撞撞地拉着白乐四处乱窜,毕竟楼梯就那么几个,在白乐已经变音地催促中,我终于找准了方向看到了和鬼火一样幽幽的“安全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