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玥还没好之前,在施针还未结束前,姑且……就当这是安慰吧。
我有些六神无主的站在小院里,太阳暖融融的照在身上,这种心里空空的感觉,就好像当时我刚从精神病院跑出来,那天也是艳阳高照,但心却是冷冰冰的。
王妈和白乐从屋里走了出来。她交代了王妈几句,王妈点点头,然后出门了。白乐走过来,神色复杂的看了看我:“没关系的,看华老似乎很有把握。”“那,那你不担心吗?”我呼出一口气,跟白乐聊了起来,想暂时的分散注意力。“担心?担心有什么用?”白乐苦笑一声:“每次给她治疗的时候,我都会担心,但是一次次的治疗,一次次的失败,久而久之……也就不在担心了。”我知道她的意思,不再担心,就是已经死心了。“但是你看小玥现在的样子,跟死了有什么区别,所以我就不断的找人来治疗,坊间的,国外的,隐居的,各种各样……。但效果都不大。”“放心吧,华老不是普通人。”我安慰着她,或许就因为这个瞎眼的老头不是普通人,所以白乐才会同意来治疗吧。
时间过得很快,但似乎又很慢。焦急的等待简直就是一种煎熬,而如今我就在“细细体会”着这样难受的感觉。
“你们进来吧。”不知道过了多久,华老头的声音在屋内遥遥的传来。飘飘忽忽好像很虚弱的样子。但我还是听到了,白乐看到我匆匆的走到屋前,也一脸不解的跟了过来。既然她并没有听到,看来刚才那句话是华老头给我说的。
“华老让我们进去。”我跟白乐解释着,推开了门。屋内顿时涌出了一阵热浪,屋子里竟然漂浮着一层白色的水汽。白玥依然安静的躺在床上,而刚才还神采奕奕的华老头此刻如瘫痪一般斜躺在椅子上穿着粗气,身上穿的灰色大褂已经湿透了。“华老你怎么样?”我几步走到他身边,扶住了他歪斜的身子。
“咳咳,不服老不行啊,才施针小半天,就坚持不住了。”他咳嗦了几声,喘气像风箱一般粗重。“不过呢……咳咳,她现在能说话了,但胳膊能不能动,只能等她醒过来再看。”“这么说您已经治好她了?”在床边的白乐转过身来激动的问道。“哪有这么容易。”华老喘了几口气,脸色恢复了不少:“这丫头的病积压的太久了。我只能保证她开口说话。但之后的……只能看她自己了。”“好了华老,先休息一下吧。”我阻止了白乐再继续问下去,就算是这样我也已经心满意足了。既然现在能说话,那谁有能保证白玥以后不能站起来,甚至是完全康复呢?
白玥依然在昏迷中,我扶着华老走了出来,白乐打算留在这里照顾她。“这样吧,我看这个小四合院空屋子也不少。我就暂时住在这里,看看那丫头的病。”华老头沉吟了一番,对我说道。“真的?您有办法治好她吗?”这不得不说是个惊喜,这个老头看起来普普通通,但深藏不露,在这边既能保护白玥,还能为她看病。可谓是一举多得的事情。
“呵呵,这里很安静。老头子我咋外漂泊了十几年了,也想找个落脚地。舒舒服服的颐养天年啊。”华老头哈哈笑着,低着头略神秘的说道:“我虽然眼盲,可心不盲啊。我能看出来,她们两个对你来说很重要。”我知道他说的“她们两个”是指的白乐和白玥。我有些发窘,呐呐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行了,小子,我虽然算不到你,但她们可是能算到的。就这段时间,躺在床上的那丫头有个坎,我在这边,说不定能照应一些。”“坎?什么坎?”我有些奇怪的问道。白玥病成这样,几乎与世隔绝,谁回来找她麻烦?“你小子还真当我是神仙了,这我哪能知道,卜卦本就有些逆天而行的意思,别问了,你注意一点就行。”
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招呼了一声白乐帮忙收拾屋子,全都安排妥当后,已经到了晚上了。白玥依然没有醒过来,我有些担心小雪和木语,准备先回事务所看看。来的时候是三个人,回去我就成了孤家寡人,不过这样的安排其实再好不过了。
这条路白天都没什么人。晚上就更别说了,我走到路口等了半天,好不容易拦了一辆出租车,等坐上车我才感觉全身都没什么力气,这才想起来我这一天都没吃东西了。心想着等回去要不要带木语和小雪一起出去吃点。
估计司机也是急着换班回家,路上开的很快,半个小时左右就到了目的地。我付了钱下车,才发现这条街已经开始安装路灯了,只不过才装了街头几个,剩下的依然在施工中,但起码有了路灯,在这地方,摸黑走路可是相当危险的。
我才刚刚走上路肩就远远的听到了一阵吵闹声。听着那近乎歇斯底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