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条曾经称作永宁街的地方,已经进入大规划阶段。但搞得如火如茶的也只有这里而已,起码这条街的后面。记忆中的那条小吃街,依然热闹非凡。虽然我和肥鸡上的那所大学,也就是现在白乐上学的地方,翻新的学校迎来送走了一批又一批人。但同样的,小吃街也是无论新人旧人的必到之处。
这是一条没有名字的街,与其说街,不如说是巷子更贴切一些。因为两边店铺架出来的桌椅已经将这条并不宽的马路挤成了不到两米宽。而且这里并不连着主干道,所以“某些部门”也懒得管。不过这里确实我们大学时候经常光顾的地方,一是这里很晚也有开门的,二是价格也不贵,如果是熟人的话还能赊账。几乎每个星期我和肥鸡他们都来这里一趟,夏天来拼酒,冬天吃火锅。
看着熟悉的地方,我不由得有些感慨,似乎已经有半年的时间没有来这里了。虽然自己经历了大起大落,可是这里还是和之前一样一点也没变,“叹气个球!走,老地方,今晚上少了五瓶你就掏钱!”肥鸡停好车子,在我身后拍了一巴掌。“老板,端个锅!”这胖子找了个靠里的座位,对着店里招呼,然后搬出来了一提啤酒。这个时候正是喝啤酒的好时候,虽然我也不怎么爱这个,可我们依然吃的大汗淋漓。
想想,这算是我半年以来喝的最放得开的。而且,虽然我对肥鸡的突然出现还存有疑惑,但是熟悉的地方,熟悉的人,让我暂时先将这些问题压在了心底,毕竟短短几天经历了这么多事情,让我也压抑的很,权当借酒消愁了。“啥也不说了,咱俩都是倒霉的人!”胖子直接将酒瓶递了过来,开始对着吹。兄弟之间就是永远都有扯不完的废话。于是话题就从倒霉开始扯了起来。“嗯,胖子我问你,你又女朋友了吗?”肥鸡重新打开两瓶酒,边递给我一瓶边问道,他麻利的脱了上衣,露出了身上一层叠着一层的肥肉。“应该……算是有了吧。”被肥鸡这么一问,我顿时想到了白乐,心里有些骄傲的回答有白乐这么优秀的女朋友,我自然是“脸上有光”。而且这丫头不止出得厅堂,还能下得厨房,烧的一手好菜,我可真是走了大运……。“操!就知道你小子,看你脸上都笑的快处花了!。”肥鸡拍拍自己的独自,一脸的酸溜溜。“知道我为啥还没找女朋友吗?”胖子刺溜刺溜的吃着涮肉抬着眼皮问我。“为啥?”我解开袖子,领带都不知道被扔到了哪里,大口的跟胖子抢着东西。
“老子坑就坑在这个名字上了!”胖子拍着桌子:“要说我人也不差,大学两年好不容易有对上眼的,人家一听我名字就笑着跑了!”“对啊,你除了长的不咋地之外,人确实不差!你也别恼,我不是也才找到吗。”“你滚蛋吧,不知道现在姑娘们都喜欢有肉的吗?人家管这叫萌!还有,老子的名字叫马乌继,不认识的真的还以为我是乌鸡白凤丸呐!”胖子越说越激动,我连忙将酒瓶塞进了他的嘴里。“妈的,不行,我得看看弟妹长啥样,看看谁瞎了眼看上你了。”肥鸡叼着酒瓶子,含含糊糊的说道。其实这家伙早就对自己的名字耿耿于怀,刚上大学那会就张罗想去改名字,可结果他的户口在乡下,一系列手续办下来,我们给他算了算也得七八年了。最后他只好放弃,自我安慰的说比起什么马狗娃马二蛋要强。
不知道喝了多少,总之我已经完全糊涂了,我们互相揽着对方哭了笑,笑了又哭,唱着走调的歌。
虽然环境不如那些高档的酒店,虽然吃的不如曾经应酬的好,但我却没有了那些拘束,彻底的放开了,彻底的醉了一次。
这就是兄弟吧,我想。
虽然第二天我和胖子就穿着裤衩躺在路边。
喝醉之后的后遗症,除了清醒后的头痛外,还不记得昨晚都干了些什么。
比如说现在我们两个,两个人都穿着四角裤衩睡在了十字路口,当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有不少晨练的老人围着我们指指点点。我揉着太阳穴做起来,冰凉的地面让我身上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才发现身上除了一条大裤衩,居然什么都没有穿!而且,这条大红色的裤衩还不是自己的!
看着肥鸡在我旁边打得呼噜震天响,还不时的搔搔自己满是胸毛的胸膛。我赶紧爬起来,冲着他一身的肥肉就是一脚。“嗯?怎么了?天亮了?”杨水软趴趴的滚到了马路下面,身上的肉浪一阵荡漾。不过被我这么一踢他也醒了过来,沙哑着嗓子,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妈的早亮了,不止天亮了,咱俩也亮了,快去找衣服!”我弯腰拽起他来,转身就往小吃街走。“这,这是咋得了?”胖子被我拉了一个踉跄,跌跌撞撞的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