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整个屏幕都变成了血红。但他微弱的声音依然传来:“我们哪里错了……到底哪里错了……。”
他好像是在对着镜头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但我却觉得,这句话她是对我说道。
看着已经死去的医生,我心情沉重的说不出话来。
做错了什么?
我不知道,或许我们谁都没有做错。或许,命运就是如此。
是啊,现在的我几乎深陷在一个巨大的,深不见底的漩涡中,头顶是一片黑暗。我看不见任何光亮,也找不到任何的出路。想想之前我所遇到的种种诡异的事件,想想我本以为一切都结束的时候,却眨眼间让我出现在精神病院里,而且所有人一点都没有关于我的记忆。
那,我又做错了什么呢?
我们谁都没有做错。但你却死了,而我也被困在了一片“混沌”之中。
那个年轻的医生问完这句话之后,就再也没有了呼吸。他的身体压在镜头前,从白大褂的上衣口袋中调出了一个挂在脖子上的证件,正好卡在镜头下方的支架中,使得这张证件将镜头完全挡住了,我再也看不到那个男人之后干了什么。
那是一张工作证。正中的照片看起来意气风发,但此刻却已经成了一具冰凉的尸体。
工作证上的名字叫做“王成”,一个极其简单大众的名字,可我的记忆中却没有这个名字的影子。对于“王成”这个名字,或者是这个医生,我完全没有任何的印象。这张证件在他名字之后,贴着一张“精神科主任”的标签。下面是一串类似工作号的编号,而最上方,却是一家医院的名字。
是的,确实是医院!但是根据录像中他刚才说的,这里明明是某个类似“基地”的地方,这里有着很多顶尖的医生和保安。而他看样子正好是在精神科有些造诣。还有不止一个的投资者投入了大量的资金来让他们研究,但前提是必须要要有成果,否则他们就将面临着终生监禁的结果。
医院的名字,叫做“精神疗养院”。这很显然是一间精神病院。既然来到了这种地方,他为什么还戴着这样的工作证呢?想不通,完全想不通。而且更让我恐惧的是,就连这间名字及其拗口的疗养院,我竟然也会觉得熟悉!
录像带在满是鲜血的画面中结束。我不知道那个几乎和我一模一样的男人去了哪里,也不知道这卷录像带是怎么流传出来,甚至被有心人放到了校园门前。
而且这两卷录像带还在不停的“流血”,这种及其不正常的现象,似乎有个声音在冥冥的提醒着我,这两卷录像带是不是和那个一直出现的医生有关?这些内容是不是他故意让我看到?
如果将录像带的内容与之前梦中的“医生”联系起来的话……。
同样的存在投资者,同样的医生,甚至病号都是一样的。及其相似的手镯,还有力大无穷的身体。
我皱着眉头,这两件原本如此荒诞不经的事情竟然会出现了某种联系。别的不说,单单镜头中,出现与我一模样的患者,还有那名医生,就肯定有什么原因!
但究竟是什么原因?这卷录像带完全不像是最近拍摄的,看起来甚至年龄都比我要大,就单从拍摄技术还有存储的这种录像带来看,最起码得追溯二十年以上。
那个时候,我才六七岁啊……。
屏幕再度恢复了雪花屏,看着星星点点的屏幕,我脑中突然一闪,对了!我之前一直在纳闷的,为什么那个医生得知投资商准备撤资的消息后,就只将我带了出来,而那些投资人却如此的紧张。我现在终于明白过来,是不是,那个医生所说的让我“醒过来”。就是和这卷录像带中一样?醒来之后就完全的无法控制自己,变成一个杀人狂魔?!
已经播放完毕的录像带被录像机自动退了出来。或许是听到了声音,华老直起一直靠在椅背上的身体,一脸严肃的说道:“现在,你该明白我为什么要找你来了吧?”
我有些机械化的点点头,但随即又想起来他看不见,我随后又“嗯”了一声。我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变得嘶哑。
“这件事情,说不严重,它也就是一卷普通的录像带,但说严重,还真很严重。”华老向我问道:“你怎么看?”
“我还能怎么看。”我抬头苦笑,看着手里的两卷录像带说道:“华老你说的对,这件事情可大可小,但往小了说,如果让我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的话,我肯定做不得。但真的往大了说,我现在根本没有任何头绪,不知道从何查起。”
“线索是有的。”华老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