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肉画伞女孩儿都说过,这是“噩梦之草”。看样子真如他们所说,曾经帮了我很多忙的藤蔓草,正在慢慢的进化,企图吞噬小蔓,控制我的身体,或许……很快他就真的要变成真正的“噩梦之草”了吧。
小蔓终于消失不见。我坐在床边有些发愣,脖子处传来了火辣辣的疼痛,刚才的窒息感让我现在脑袋还晕乎乎的。
虽然没办法知道刚才是谁,但我却可以确定,刚才的人已经下了杀手。如果不是我突然醒来,或者是小蔓出现的话,说不定我真的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房间里静的出奇,除了我的喘息声外,再也听不到其他的声音。我看了眼床头的闹钟,已经一点多了,这么晚白乐和小雪估计也已经睡下。我扫了一眼房间的周围,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就好像有人在暗中看着我一样。
可是具体是哪里出了问题,我却说不清楚。但我的感觉一向是很准的。
头顶的电灯突然忽闪了几下,原本我以为会就此熄灭,刚才袭击我的那个家伙会再度出现的时候,灯又恢复了正常。
那种如芒刺背的感觉越来越清晰。如果说我的房间中真的有不正常的东西,除了我手腕上的藤蔓草手镯……剩下的就只有,墙上的那幅画了。
我下意识的看向挂在门边的那幅画,画框依然安稳的挂在墙上,可是,这幅名叫《雨中女郎》的画,此刻却变成了一张白布!
是的,上面除了白色的画布之外,哪里还有什么女郎存在!
我心里有些发毛,但依然强自镇定的下床,想靠近一些看个究竟。我刚从床边站起身,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闷响。
那是一种类似绳子崩断的声音,我猛地转过头,发现就在我的床头,站着一个人影。
亮堂的房间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在我的床头出现了一个女人。那是一个女人,长发披肩,原本俏丽的面容却一片僵硬。她的手中打着一把印有淡淡梅花的伞。
等我看清楚之后,原本绷紧的神经顿时又放松下来。没错,这个人就是那个肉花伞女孩儿。
我一屁股坐在床上,看着她站在床头盯着我不说话,我有些别扭的问道:“你怎么出现在这里了……。”话说到一半,我突然想起了门口墙边那一幅已经变成白布的《雨中女郎》,那幅画中的人已经消失了,而她又恰好出现在了我的房间中:“莫非……。”我指了指画框,又指着她问道。
“对啊,我从画里出来的。”她面无表情的点头:“我还奇怪,怎么会又到你这里来了。”或许她此刻会有惊讶的表情,但我知道即使她想做都没办法做出来了。因为她的这张皮下面,只是一具烧焦的尸体而已……。
“这个,是有人送过这幅画来的……。”我挠挠头道:“感情他们说的,死掉的失踪的疯了的不会都是你……。”“什么?”她问了一句,不过好像随即就明白过来。她稍微抬了抬头解释道:“我只是在这幅画里面而已,记得之前有不少人买走这幅画了。我记得每次我一出现,而且正好被他们看到的时候,不少人都吓晕过去了。我难道有那么可怕?”听着她有些不解的声音,我只能苦笑的解释:“你没有那么可怕,但你突然从画里钻出来那可就太可怕了。你知不知道,就因为这样,已经被吓死吓疯至少三个人了。”
“这么多啊?”她的声音中带着惊讶:“他们竟然比你还要脆弱呢。”“他们能跟我比吗?”我没好气的说道:“我见过太多这样的事情,早就习惯了,他们可从没见过这么诡异的情况啊。再说了,你怎么就跑到这幅画里去了?”
“我早就跟你说过啊。”她奇怪的看着我说道:“我要找一个安身的地方,当时我在省博物馆看展览的时候觉得这幅画很不错,就住到这里面了。”“去看博物馆展览?”我咧咧嘴角,几乎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你可真有闲工夫啊……。”我不是没有生气的理由,她这样在外面到处走,实在是太危险了。倒不是说遇到她的人会怎么样,而是怕她遇到像火鸟那样的人。如果真的被他们发现,说轻的最起码就要抓回去做研究,说重的……说不定要人道毁灭了。
“我很小心的,再说普通的警察也没办法发现我。”或许是她也考虑到了这一点,看到我的表情,就赶忙解释了一句:“你不觉得这幅画跟我很像吗?”
“很像?……。”我脑子里不由得又浮现除了那副很抽象的画:“一个带着帽子的女人,也……没多像吧。”
“你觉得她像带着帽子吗?为什么不是打伞呢。?”她有些奇怪的说道。“不是觉得,那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