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听着乾隆略不耐烦的声音,心里一咯噔,示意安公公自己开口。
但安公公此时却也怂了低着头,根本不可能抬头。
李玉瞅着他这副怂样,心中愤懑不平,恨得咬牙切齿。
但面对皇上的询问,李玉还是谄媚地回禀道:“禀皇上,安公公来了。”
李玉说罢,便得意洋洋地看着安公公,安公公则狠狠地瞪着李玉。
这时,乾隆手中的笔停下了,这才抬头看向下方。
安公公察觉到头顶的视线犹如泰山压卵般落到自己身上,安公公见躲不过便恭敬朝乾隆请安道“奴才叩见皇上,皇上吉祥,皇上夜深了该翻牌子了”。
安公公说罢努力忽略头上那泰山般沉重的压迫感,朝前递过牌子。
乾隆放下手中的笔,眸中厉色一闪而过。
疲惫犹如潮水般向他袭来,他揉着眉头,有些不情愿地看着李玉示意他推掉。
李玉左右为难啊,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必须得先听皇上的意思。
李玉转头笑盈盈看着安公公:“安公公你看皇上公务繁忙,实在是无心前去各位嫔妃宫中,要不这样过几日再…”
安公公面如死灰地看着李玉,李玉明白他的难处,但他头顶那如芒在背的死亡视线正看着自己,他也没办法啊!
李玉示意他用老佛爷劝告皇上,安公公立马读懂他的意思。
朝乾隆泪如雨下喊道:“皇上,奴才也为难啊,这是老佛爷嘱咐的,若是皇上一直不进后宫,让老佛爷知道,又责怪奴才不尽职了,皇上,饶过奴才吧”。
乾隆听到他这番哀求,眼底的烦躁愈发浓郁,犹如火山即将喷发。
想想还是不耐烦地挥手让其上来,安公公知道这事成了。
欣喜起身如雀跃的鸟儿般快速走到乾隆身边,恭敬地将侍寝牌子递过去,乾隆浏览一遍后,心中着实提不起半分兴趣来。但他深知自己必须选一个人来侍寝,一想到此,乾隆第一次对这个规矩感到无比烦躁。
乾隆随意地看了看,漫不经心地翻了嘉嫔的牌子。
安公公见乾隆翻了牌子,便谄媚地说道:“皇上,奴才这就去通知嘉嫔娘娘候着。”
乾隆一边揉着眉心,一边说道:“不必送来了,朕去嘉嫔那,让她在宫中候着就行,朕处理完这些政务便过去。”
说罢,便继续拿起奏折,安公公见目的达到了,也没什么好说的,连连点头后,跟着李玉退下。
乾隆看着手中的奏折,迟迟没有反应,心中的烦躁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甚至有一种冲动,想装病来避开侍寝。
但他也知道这行不通,要是惹得老佛爷提前回宫,那小燕子的处境可能会更加艰难。
他本是想着等小燕子熟悉了宫中规矩后,自己再去同老佛爷细说小燕子的身份,不然以老佛爷的性子,肯定极其不喜小燕子这般的女子。
所以,如今就算乾隆心中有千万个不情愿,还是乖乖地去了嘉嫔的宫中。
如同上次去令妃宫中一般,只是干睡觉,不做其他事情。
这一晚,嘉嫔的心情犹如过山车一般,从开心到激动,再到怀疑人生。
第二日乾隆离开后,也如令妃那般,给了嘉嫔一些赏赐。
嘉嫔看着这些赏赐,眼神中充满了冷漠,而一旁的宫女太监却误以为自家娘娘得到了皇上的宠爱。
然而,只有嘉嫔自己知道,皇上这是对她的补偿。
她心中对皇上之前的喜爱,就像那燃烧的火焰,渐渐地冷却了下去。
当初,她还曾对令妃冷嘲热讽,而如今,自己却也落得如此下场,实在是有点讽刺。
嘉嫔冷冷地盯着那堆赏赐,仿佛在看着一堆毫无生气的石头。
她缓缓说道:“把这些赏赐收入私库吧。”
身旁的宫女兴奋地应道:“是。”说罢,便让宫女奴才们捧着这些赏赐离开了。
嘉嫔让所有人都退下,自己则躺在床上,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
而另一边,乾隆则泰然自若地前往养心殿。
此时的坤宁宫,一片安宁平静,唯有两个声音在空中回荡:“皇上去了嘉嫔宫中,但只是纯睡觉?!”
“是啊,娘娘,据敬事房公公回禀,昨夜嘉嫔宫中静谧异常,皇上也并未传旨让人记录。”
皇后端坐在主位上,身着一袭印有龙凤图案的华服,发鬓上插着一支象征皇后地位的凤簪,她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