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崇搓了搓自己颈项、锁骨边她刚刚触碰过的地方,一边唾弃自己的行为,一边又悸动回味。
等余光瞄见灶洞里的火因为太久没加柴快熄灭的时候,顾崇才激灵回神,赶忙塞了两把干柴进去。
深呼吸了好几次,顾崇才堪堪将那些旖旎的杂念抛开一边,认真烧火煮汤。
顾崇平静下来的心脏在醒酒汤煮好之后又开始砰砰乱跳。
他把汤水在水缸里冰了冰,等冰到了不烫的温度后他才盛起来,大手端着往他的卧房过去。
推门进去,他的卧室不大,一眼就能全部看到眼里。
看见薛芙安安静静躺在自己床上恬然安睡,睡得一张小脸都微微带上了酡红,顾崇突然一股冲动上了脑,然后立马止住了靠近过去的步伐。
等他终于平息下来,调整好心情呼吸之后,他才慢慢踱步过去,不敢靠太近,站得离床一米远。
她睡得很香,扎着的头发松散铺开在床面上,像是水下蓬松的水草,柔软丝滑。
顾崇有些舍不得叫醒她了。
默默又盯着看了一会儿她睡觉的模样,顾崇还是出声唤醒了她。
“薛芙...薛芙...”他低声唤着。
薛芙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但整个人还是不清醒的状态。
“喝了再睡。”
他半扶着她,让她枕靠在自己身上,温热的汤水抵在了她的唇边,薛芙习惯性的张嘴,一口一口抿了下去。
酸酸的味道,不算好喝。
不像中午在何家院子里喂她喝温水,这次喂她喝醒酒汤,顾崇喂的有些糟糕。
他有些分神,注意力时不时被她翕开的红唇吸引住。薛芙的唇本就饱满,被汤水润过的唇更显殷红柔软。
顾崇看得心头猛跳,于是手上动作也乱了节奏。还没等她吞咽下去,捏着碗的手又倾斜了一分,于是汤水顺着她的唇角往下流,从她小巧的下巴滑落,水渍蔓延到她脖子上,显出几道水光。
顾崇手忙脚乱起来。
忙忙慌慌伸手给她擦着,从下巴擦到细颈,然后又往上揩到她的唇。
擦拭间,又没忍住,指腹下意识碾了碾他觊觎已久的红唇,软的像棉花。
软又嫩。
他手湿了大半,碗里汤还没有喂完。
卧室里他乱了的呼吸声很重,顾崇闭了闭眼,扯开嘴角苦笑。
他在干什么呢...
薛芙睁开眼睛好一会儿才适应眼前的昏暗。
这里不是知青点。
她正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
如果不是这房间窗户外面的院景是她待了几个月的顾家小院,薛芙可能真的会尖叫。
她从床上坐起,直着身子时,头拉扯的有些疼。
薛芙抬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有些懊恼自己中午的行径。
早知道这烧酒是这个劲儿,她怎么都不会一口干。
她算是知道自己这个度在哪儿了,原来她也是个一杯倒。
她脑子里逐渐浮现回忆出她醉酒之后的画面。
顾崇...
薛芙揉着头,万幸,有顾崇看着她,让她喝醉之后没看出什么疯事出来。
她又打量了一番这个屋子,然后反应过来这是顾崇的卧室。
她还是第一次进来这间屋子。
卧室不大,但是收拾的很干净。
床旁边有个木制柜子,上面放着杯水。
薛芙伸手摸到杯壁的时候,水温已经凉了。不知道顾崇什么时候放的。
但她现在嗓子确实有些干,端起来抿了几口润润喉咙。
薛芙推开门出去的时候,外面已经差不多天黑了。
她一觉睡到了傍晚。
“起了?”顾崇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旁边的,他偏眼凝了她眼:“头疼不疼?”
薛芙其实有点不自在。
酒醉被人看到了,还鸠占鹊巢霸占了人家的床睡了一下午。
她低头,微微脸红:“还好。”
她的身体倒没有不舒服,就是有点不习惯。
顾崇去了灶房,把菜端到堂屋来:“有胃口吗?饭做好了。”
薛芙:“有点饿了。”
顾崇看她眼,轻笑,然后又去喊顾斐出来吃饭。
薛芙本来以为顾崇会打趣她今天喝酒时的“不自量力”,结果吃完饭送她到知青点门口,他半句话没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