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相亲对象就是原来的薛爸薛妈给她安排的。
虽然原来的薛家父母他们很气自己女儿就这么‘恋爱脑’、不顾一切的跟着人下乡跑了,但他们也同样因着这个年代的思维局限,同样也觉得女孩子到了年纪就该结婚。
女孩子找个靠谱对象,早点结婚安稳下来挺好的。
所以在信里看见女儿说自己找了个下乡泥腿子男人当对象,他们想都没想,反手就给女儿找了个条件相当优渥的相亲对象。
他们想,女儿从小就是精调细养长大的,找个农村人的那种条件,地里刨食的那些收入,怎么供养的了女儿生活?女儿怎么过活下去?
他们觉得女儿现在就是冲动,无非就是觉得新奇。她第一次接触到那种环境,新鲜感作祟玩玩罢了。
当不得真的。
自己生养的女儿,他们都了解。
他们对自己女儿的德行一清二楚。那种娇娇性格哪是那种吃得苦的?
实际真正受了罪吃了苦,他们女儿包管安分下来,比谁都老实,心里再没有那些花花肠子。
这么一想清楚,这原来的薛爸薛妈也就稍稍放下心来。
真的要结婚对象,还是得找门当户对、条件好的对象。
所以他们挑出来的这个相亲对象安排过去,保管女儿能够擦亮眼睛,回心转意,知道什么才是好的。
薛爸薛妈过去都给薛芙去学校开过家长会。
他们也见过那位女儿颇有好感的孙姓男同学。
说实话,那位男同学他们半点看不上。
一个男人,怯怯孬孬、畏畏缩缩的,做事情举手投足间一点都不大气。
说着是个读书文化人,所以稍显白斩鸡了些。而孙钰那张脸上虽然一直都挂着得体的微笑,但他们这种长辈、有阅历沉淀的人一看就知道,这小子铁定满肚子坏水,心眼多的很。是个安分不了的主。
他们是一点都不支持女儿和这人处对象。
女儿是没有半点心眼的,和这样的人搅和到一起,准吃亏,被吃的半点不剩。
结果他们还没有挥锄头棒打鸳鸯呢,一个没留神注意,女儿就悄悄跟人跑了。
小妮子简直叛逆的不像话。气的他们吐血!
而现在,虽然女儿信里写的那下乡谈的对象不是那个姓孙的男知青,但是她找了个农村户口的庄稼汉啊!!!
这两个一比较,根本说不出哪个选择更好。
两个女婿人选都让他们两口子眼皮跳了又跳。
逆女!
薛爸薛妈还给薛芙留了一顿男女混合好打,等她下乡回来、或者他们哪天有假过去好好收拾她。
而等这边的薛爸薛妈穿过来的时候,那安排的相亲对象已经和薛芙见上面了。
他们穿晚了点。
时机不巧。
而前几天又收到女儿新鲜出炉寄过去的信件。
女儿字里行间都在说他们自相矛盾,‘谴责’他们的行径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刚穿越过来的他们两口子立马就坐不住了。
赶忙动身去单位请假,快马加鞭往这边赶,准备收拾这个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死孩子。
而且他们生怕来晚了女儿又给他们搞出更大的“花样”来。
薛明诚给女儿简洁明了讲着前因后果。
薛芙微撑大双眼,惊呼:“爸爸,你和妈妈才穿过来的呀!”
薛明诚点头,他也问道:“蓉蓉你是什么时候穿过来的?”
他们也只知道女儿比他们早穿过来一段时间,但也不清楚具体是什么时候。
而一提到这个,薛芙就抓住机会开始卖惨。
“我穿过来有半年了。”
说到这个,薛芙心里还有怨气,和妈妈贴贴撒娇:“妈妈,你不知道,我明明在家里床上睡得好好的,结果一睁眼就到这边下乡的大巴汽车上了。”
“走路走的膝盖疼不说,上工要去拔草,我手上都磨出水泡、起茧子了。好疼的。呜呜...“
还有更惨的事情。
“我们知青点之前还有个疯子,一个疯男人!”
薛芙声调都高了起来,她又想起孙钰这个臭傻逼,她立马就愤懑不平:“那疯男人差点把我掐死了!!!”
在妈妈爸爸面前,薛芙受的半点委屈都要告诉他们。
她才不是那种在父母面前怕他们担心而自己忍气吞声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