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玲是北方人,她和薛芙一样要去省城坐火车。而郑佩佩家就在隔壁省,她可以在县城里坐汽车,有直达到她家城市的。
薛芙是二十六号的火车票,她打算二十五号在省城歇一晚上。
而刘玲则是二十五傍晚的火车,她连夜坐车离开。
她们俩的行程节奏不一样,但也打算当天一起坐牛车出发。
“你那些织好了吗?”刘玲晾好毛衣,抬手点了点薛芙床上的那些毛线团。
薛芙盘腿坐在床上正忙活着,她发现理想很丰满,现实很残酷。
听到这话,她有些苦兮兮的摇头又点头:“快织好了,还差一点。”
就是...这织出来的玩意儿,和她想象中可爱的毛线娃娃,完全是天差地别、两模两样。
她怎么织了两个这么丑的丑东西出来!
简直可以说是浪费毛线的玩意儿了!!!
猫猫头流泪!
薛芙在给顾崇顾斐两个人做新年礼物。
她马上要回家了,没法像现代那样,除夕夜可以一个电话打过去亲口和他们兄弟俩说“除夕快乐”、“新年快乐”!
更别说现代更方便的视频通话了。
薛芙原本想的很美好,她想勾个生肖的毛线娃娃出来。
现代的时候薛芙看过不少手工up主做什么棉花娃娃呀、毛毡娃娃、还有针织娃娃的视频。
看up主她们的手指一翻一钩,那些造型轮廓就勾勒出来了,看上去好简单,感觉看着看着脑子就会了。
而且她打算做的东西也很简单呀。
七七年生肖上属蛇,她想蛇就是长梭梭一条,不像龙还要织个犄角和四只脚,蛇应该是应该很好做的吧?
薛芙信心满满接过来刘玲替她买回来的毛线,准备大干一场。
见她在那儿忙活,刘玲和郑佩佩还时不时过来指导帮助一下。
就这样,她还是织了个不像蛇,而像是胖毛毛虫一样的丑东西
不忍直视。
拿不出手。
简直不知道该怎么送出去。
薛芙无声哀嚎。
刘玲凑过来看她手里的东西,原本想说出来鼓励她的话在舌尖哽了哽,顿了几秒后她说:“其实,仔细看的话...也挺可爱的。”
郑佩佩也猫过来看,看见之后,她先是吸了口气,隔了几秒也评价道:“确实,看上去...很有趣的样子。”
薛芙:...
她问的真诚:“能看出来是蛇吗?”
刘玲和郑佩佩对视了一眼。
说实话,有点困难。
薛芙织的东西吧,也是长梭梭的,就是它身子长的不匀称。
长长的一条,时而一截胖一圈鼓一圈,时而一截又瘦一圈缩一圈的。
有胖有瘦的。
“好,我知道了。”从她们的安静中,薛芙读出了答案。
她有点沮丧。
“礼轻情意重,虽然没有那么好看,但我保证,顾崇肯定喜欢。”
刘玲安慰她。
这可是薛芙亲手织的,不用愁,她对象铁定喜欢啊。
薛芙是谁啊!那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娇娇女啊!娇娇亲手织的娃娃,虽然丑,但这丑娃娃背后是沉甸甸的心意啊!!!
薛芙捏了捏胖嘟嘟的小蛇肚子:“希望是这样吧。”
还有时间,薛芙又捏着棒针,准备最后再抢救抢救。
薛芙又找了几个漂亮的纽扣,准备缝上去,当蛇宝宝布灵布灵的大眼睛。
丑也要丑萌丑萌的!
临走前一天,薛芙有些焦虑。
焦虑的点既有未来两天她要出发去海城可能会碰上的‘艰辛’,也有和顾崇分开的不舍。
她穿来这个年代就碰上顾崇,真像是被他护着长大的雏鸟。而现在雏鸟要离开怀抱,终于要试着往下跳、学习张开翅膀滑翔。
雏鸟当然舍不得。
虽然她半个月之后就回来,还不到真正分别的时候。
可,这也是她第一次和顾崇分开,和她男朋友分开!
两个人开启异地恋模式。
薛芙哪儿能不惆怅。
当然,她是肯定要回家的。她想她爹她妈。
她失眠了大半宿。
第二天,刘玲起得早。她一醒就去薛芙床边,也把薛芙喊了起来。
村里去县城的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