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带着桑杰回去取手机,再回来的时候,缴费处的护士说费用已经结了。我取了钱,给你。”
冷青有些意外,抬眸看了他一眼。
夜里病房走廊的灯已经关了,只有窗外淡淡的月光洒进来,男人就站在窗户前,目光从容淡定,却透着一股淡淡的忧伤。
她没有接那个信封,心累,身体更累,连抬个手的力气都没有。
男人举了片刻,便将信封硬塞到了她包里,顺势在她身旁的位置坐下。
四周安静极了,偶尔能听见病人翻身的呻吟声。
两人安静地坐了一会儿,冷青的肚子忽然叫了叫,是饿的,这一天下来,她就没怎么吃过东西。
阿信想起什么,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袋小面包,递过去:“桑杰的零食,你不嫌弃的话,可以垫一垫。”
冷青真的饿了,没有客气,接过,撕开,吃了起来,吃完又问:“还有吗?”
阿信摸摸口袋,摇了摇头:“你等一下。”
说罢,便按了电梯,下楼去了。
冷青张了张嘴,想叫住他时已经晚了。
不到十分钟,他又回来了,手上拎着一袋子零食,还有冰可乐,冰雪碧,还有一份三明治,都是医院门口的便利店买的。
武汉的夜里也很热,他跑这一趟风风火火,额头都是汗。
冷青猜他是因为对冷昊的车祸愧疚,才会这般的殷勤,没有多想,接过来,先喝了半罐可乐消消暑,之后在袋子里翻找时,忽然看见了一盒黑森林蛋糕和一盒草莓蛋糕。
阿信解释:“哦,我听冷昊说,你跟他是龙凤胎,同一天生日。便利店只有这两种口味,不知道你喜欢吃哪种,就都买回来了。”
冷青看他一眼:“……我哥还真是什么都跟你说。”
她没有吃蛋糕,而是先吃起了三明治,狼吞虎咽,不顾形象。
“桑杰呢,怎么没看见他?”
“他太困了,我先送他回酒店休息了。”
还有钱住酒店,想必经济条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糟糕。
吃完饭,阿信从塑料袋里拿出一包纸巾,递给她。
连纸巾都买了,男人有这般细心的,倒是少见。
冷青接过,擦了擦嘴,起身进了电梯,阿信跟在她身后也进了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