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卖内衣的呢,你这就是妥妥的职业歧视。我以后从这条街经过,我在你摊子面前停留多一秒都是对我人格的侮辱。&*%……#%*……”
阿布隆在一旁恨不得捂上冷青的嘴:“你也骂太脏了。”
越听越难以入目,再看看四周奇怪的目光,马上低着头开始念:“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
……
凌晨两点,冷青从床上爬起来,嘴里还在碎碎念:“设计内衣的怎么了?气死我了。”
阿信在旁边睁开眼,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你还睡不睡了?”
冷青:“我就不该帮你遮掩的,应该直接说你就是李念生,年少成名,一幅画卖几百万,气死他。”
阿信揉着眼睛:“你明天还要去厂里面,要忙一天,你再不睡天都快亮了。”
冷青:“可是我还是很生气。我爸就总说我,不就是一个买内衣的。这两年我挣了点钱还好,一开始我辞职创业的时候,他就差没天天挂在嘴边了。以前街坊邻居问小青在做什么工作,他都说我一个月挣两万,可骄傲了。后来街坊知道我辞职创业,问我在做什么生意,他屁都不放一个。搞得好像我做什么见不得光的生意似的。”
阿信从床上坐起来:“你安慰冷昊的时候一套一套的,怎么到你自己这儿就过不去了?”
冷青:“我过得去啊。我就是今天忽然想起来了,气不过。”
阿信打个哈欠:“那请问冷总怎样才能消气呢?”
冷青:“你要是想给我熬鸡汤就算了,我自己就是鸡汤大师,这段时间给冷昊熬的鸡汤都够去社交媒体当心灵导师了。你要是真想安慰我,来点实际的。”
阿信从善如流:“那你是希望我出钱还是出力,你自己选?”
冷青:“有没有既出钱又出力的选项?”
阿信瞥了一眼身下:“还没睡醒,出不了力。”
“那还不简单。”
冷青一下跨坐在他身上,贴在他耳畔轻轻叫了一声:“老公,我饿了……”
声音娇柔婉转,传入男人耳中犹如烈火烹油,瞬间睡意全消。
“这么快就……醒了?”
他笑着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动作,伸手去解她的睡衣系带:“你确实很有当老板的天赋,生产队的驴都没我这么忙。应该叫你冷扒皮。”
冷青一脸真诚:“我这叫心地善良好不好?我是看你空窗了四年,着实可怜,才会每天变着法子的想要喂饱你。干嘛,你这么快就吃腻了?”
阿信脱掉她外面的睡袍:“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我八月底就回巴林了,天天吃这么好,回去又闹饥荒怎么办?”
冷青捧着他的脸,看入他的眼:“所以啊,你要快点回来我身边,我在等你。”
男人声音一沉:“不想让我走?”
他搂着她细细碎碎地吻,她觉得痒,躲了躲:“没有不想让你走,就是有点舍不得。也许是乐极生悲吧。明明还有一个多星期你才会走,明明你天天就躺在我身边,可我还是有点……舍不得。”
两人隔着灯光看了很久,她忽然吻了吻他的眉眼:“好了不伤感了,做了再说。”
房间里慢慢升温,男人满足的低喘伴随着女人细碎的动情的声音,一夜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