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的话让秦芮脸色立变,皇帝面上也不太好看。
“母后的意思,是以何种身份赐给秦将军?”
“自然是平妻。难不成皇上想让她当妾室?”太后丝毫不觉得这个问题需要考虑,更不能理解皇帝的想法,“都是楚相家的小姐,自然应该公平对待。”
“不,这不公平!”秦芮脸色已非常难看,“这对月儿不公平!”
“如何不公平?”太后板起脸,“秦将军身为朝臣,就是这么跟哀家说话的?你的君臣礼仪呢?”
秦芮沉着脸微微欠身,“臣不敢对太后不敬。但此事恕微臣难以从命。”
“好大的胆子!”太后气得脸色发白,“你……你以为你功劳卓绝,就可以顶撞哀家?真是岂有此理!皇上还不赶紧管教一下你的臣子!”
“镇远将军乃朕的左臂右膀,乃大夏国的栋梁之材,希望母后以礼相待。”皇帝强压下心中怒气,冷声道,“至于赐婚一事,自有儿臣处理,母后无需操心。”
皇帝这明显的偏袒让太后非常生气。果然不是亲生的,与自己就显得疏远,而且非常不听话。
不过太后不想因为这种事与皇帝闹僵,语气放缓,“哀家并非针对秦将军,只是此事事关楚二小姐的闺誉,哀家不能不管。秦将军既然是皇上和社稷的栋梁之才,皇上就更该为他挑一个合适的女子为妻。”
太后指了指一旁低垂着头显得格外柔顺的楚玉,“楚家二丫头知书达理,且善岐黄之术,最适合与秦将军为妻。至于楚家大丫头,皇上既然金口玉言已经赐婚,那就让她继续嫁到镇远侯府吧。姐妹两人当个平妻,实为美谈。”
楚月听着太后这一长串,直接气笑了,“太后娘娘莫非忘了,楚玉只不过是庶女。按这身份,她是不能够以正妻身份嫁入侯府的。”
夏国对嫡庶身份有着详细而严格的要求,也的确有这种规定。
原书上,因为楚明河的坚持,秦芮出于责任与楚玉订亲,并没有考虑楚玉的庶出身份。
如今,情节发生了种种改变,秦芮在楚月的鼓励下不再古板,自然一切都与书上不同。
楚月拿庶女身份说事,也立刻得到了认可。
只有太后被她落了面子,脸色很不好,“哀家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插嘴了?果然是从小养在乡野的女子,不懂规矩!”
秦芮才要发火,被楚月按住。
“太后既然如此讲规矩,更该注重嫡庶身份,否则全京城的女子都该乱了身份。”
“你……”太后脸色铁青,“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女子!镇远将军就喜欢你这种女子?”
“秦将军喜欢何人,是秦将军的事。”楚月见皇帝与太后并不亲近,且不把太后放在眼里,胆子也大了起来。
想来皇帝不会因为太后而轻易给她治罪。
她说完瞥了皇帝一眼,果然见皇帝丝毫不生气,反而眼中闪着吃瓜的兴奋。
楚月:……
“气死哀家了!”太后捂住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气,脸色白如薄纸,“气死哀家了!”
“娘娘!”楚玉扶住太后,“太后娘娘心疾发作了!”
“快传太医!”皇帝终于急了。
太后这心疾的毛病根本无法根治,只能每次发作时及时抢救。当然,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让她受刺激,让心疾不要发作。
皇帝微微叹气,只能让人去找太医。
“陛下不用着急,臣女可以为太后控制住病情。”楚玉柔声说着,从身上取出一根银针,迅速在太后身上刺了几针,“臣女曾为太后治疗过心疾,皇上不用担心。只要娘娘以后别再受到刺激,心疾就不会再犯。”
见太后果真恢复了脸色,皇帝目光复杂地看着楚玉,似乎在考虑太后那个提议的可行性。
楚月见状,心中暗道不好,走到太后身边,盯着太后的双眼,“其实太后娘娘的心疾可以根治。”
“胡说八道!哀家的心疾,太医都知道根治不了。”太后不悦地瞪着楚月,“你这丫头,简直信口雌黄!”
“既然娘娘不信,那么便由臣女替太后治疗如何?”不等太后反驳,楚月握住太后的手,盯着太后双眼,用意念直接帮她把心疾治好。
正好此时,太医赶到。
“林太医来得正好,帮太后娘娘瞧瞧。”皇帝不太相信楚玉,对楚月的话也同样质疑,见太医到了总算放下心来。
林太医上前替太后诊脉,却是一脸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