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路明非走进空荡荡的包间,看到那个依旧坐在长桌前等待的女孩时,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但是,绘梨衣已经主动站起身来,朝着他这边小跑过来,关切地问道:“明非,你怎么样?”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担忧和关心,仿佛路明非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没事,这并不是我的血液。”路明非听到绘梨衣说出的关心话语后,脑海里立即浮现出之前在走廊玻璃倒影下看到的自己模样,使得他下意识地开口做出了解释,并将顺着剑柄沾染到手上的血脂,在自己衣服上随意擦拭掉一些。
“给你,这个非常好吃哦。”然而,绘梨衣对此毫无介意之情,她主动牵起路明非的手腕,将一支冰淇淋递给他:“但这里很危险。”
路明非感到十分无奈,笑着回应道:“你也知道啊,那干嘛留在这里。”
“我不知道该去哪里才能找到你,而且我担心你回来时找不到我。”
“那你难道就不害怕我不再回来,把你独自一人丢在这里吗?”
“我相信,你总会回来见我的,再一起去看着美丽的世界。”绘梨衣的眼神充满信任和坚定,她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陆明非,仿佛在告诉他,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她都会一直等待他的归来。
路明非静静地听着,整个人陷入了沉默之中。他呆呆地凝视着绘梨衣许久,终于沉下声音说道:“那么,请答应我一个请求,可以吗?”绘梨衣用极其认真的目光看着路明非,脸上流露出一种只要是你说的,我都会照做的神情。
“无论何时何地,都不要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更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的承诺。”
“那明非你呢?”
“包括我在内,也不要轻易相信。”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答应我,你能够信任的只有你自己。”
“若是我遇到危险,你会来救我吗?”
“会。”
“那你会害我吗?”
“不会,但为何这样问?”
“嗯。”绘梨衣轻轻点了点头,好似之前所说的一切都不重要了一般:“我们接下来去哪?”
就在这时,一只趴在门口处、尾巴有些烧焦、留下些许焦黑痕迹的羊驼,甩动着那撮斜刘海缓缓走来,它象征性地叫了两声,示意还有它呢,刷着一波存在感。
但很显然,路明非并没有想要搭理它的意思,甚至连看都懒得看一眼,反倒是转头看向绘梨衣询问:“楚师兄他们人呢?”
绘梨衣眨了眨眼,回答道:“哥哥说有重要的事情需要亲自去处理,所以就独自离开了。楚师兄则带着婶婶他们先走一步。”
“原来如此,那我们去找你哥哥吧。”路明非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不去找楚师兄吗?”绘梨衣有些疑惑地问。
“不用担心,他估计也不会走远。以他的性格,肯定会跟上来的。不过今天的事情确实有点奇怪,源稚生似乎知道些什么内情。”路明非皱起眉头,若有所思地说道。
“听樱说,哥哥朝着东京天空树的方向去了。”绘梨衣补充道。
“东京天空树?没想到这么快就到这一步了嘛。”路明非听到这个地点,心中若有所思。他觉得源稚生这一回主动靠近肯定是想和自己说些什么,看来也和橘政宗有关系:“他是一个人过去的吗?有没有带其他人一起?”
“嗯,怎么了?”
“没事,走吧,我们过去看看。”
……
“樱,这次就不要再跟着我了,留在这里等我回来吧。”源稚生站在空无一人的广场前,任凭狂风暴雨无情地拍打着他的风衣,他的目光却始终坚定而冰冷地凝视着前方那座高耸入云、孤独矗立于暴风雨夜中的东京天空树。在橘政宗精心布置的清场行动之后,这座建筑更显落寞与寂寥。
“老大!老大您千万不要冲动啊!”乌鸦心急如焚地拦住源稚生,试图说服他改变主意。然而,源稚生毫不费力地将他推开,尽管力量不大,但乌鸦还是一个踉跄,摔倒在旁边的积水中。此时的乌鸦根本无暇顾及自己的狼狈形象,他急忙向夜叉使眼色,希望夜叉能和他一起劝阻源稚生。
夜叉心中何尝不知道源稚生此去危险重重,但他又怎敢违背源稚生的意愿?犹豫再三后,夜叉还是乖乖地从刀匣里取出蜘蛛切和童子切,小心翼翼地系在源稚生的腰间。
矢吹樱默默地站在他身旁,一言不发。她本想把伞递到他手中,但他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