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话还没有说完,一道刺眼的亮光突然从身后打来,伴随着轮胎与地面摩擦产生的尖锐声音,一辆黑色悍马以极为潇洒的角度甩尾漂移,直接撞飞了起身前的死侍,将副驾驶的门对准了他。
可眼睁睁看着一辆黑色悍马,竟让他产生了一个错觉,是萩原千速警官来救他了的错觉。
但这个念头很快就被芬格尔那没好气的声音打断:“发什么呆呢,快上车!”
恺撒这才反应过来,他的动作迅速而果断,一把抓住芬格尔向自己伸过来的手腕,借力一跃进入副驾驶位上。
车门还未完全关闭,他就看到蜂拥而至的死侍,如同潮水一般涌来。
芬格尔便第一时间俯身去将副驾驶的门一把带上,随即一脚油门踩下。
悍马的内燃机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如同一匹疯狂的野兽,无视前方的一切障碍物,一往直前。
坐在副驾驶位上的恺撒,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坐在后排已经昏迷的源稚生。
车辆在昏暗的地下车库中飞驰,车灯照亮了前方的道路,但仍然有许多阴影在灯光的边缘游移。恺撒知道,他们还没有完全脱离死侍的追击。
芬格尔全神贯注地驾驶着车辆,他的双手紧握方向盘,眼睛死死地盯着前方。他知道,任何一丝疏忽都可能导致他们陷入绝境。
“源稚生的情况怎么样?”恺撒问着。
芬格尔透过车内后视镜看了一眼源稚生,然后回答:“运气还不错,他还活着,但是得尽快找到医生。”
恺撒感到原本一直紧绷着的心在这一刻稍微平静了下来,至少完成了对樱发承诺。整个人在紧张的逃亡后感到了一丝脱力,无力地瘫坐在副驾驶位上,深呼吸着,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
芬格尔随意瞥了一眼恺撒的胸口处,那里的伤口触目惊心,血迹斑斑。他一手稳住方向盘,保持车辆的高速行驶,另一手从后方拿出了刚刚为源稚生简单处理过的医疗箱:“恺撒会长,先止一下血,我怕你坚持不到医院。”
恺撒听着,嘴角不由自主地抽了抽,带有一丝玩意:“芬格尔,你这是盼着我死啊。”
“我好心关心你一下,瞧你这话说的,受了这么重的伤,硬是不吭一声。”芬格尔听着也是露出一副无辜神情。
“吭声有用吗,我们得快些冲出这里,死侍发生了变异,和以往情况已经截然不同。”
说着,恺撒从医疗箱内拿出绷带,缓缓缠绕在自己身上,尽力控制着伤口的出血,只可惜没有专业设备,只能简单处理一番:“要是在遇上几头变异过后的死侍,我们就离不开这里了。”
“变异的死侍?”芬格尔露出了些许疑惑,但很快他便回想起之前在顶层看见的那些全新品种,神情中露出了几分谨慎。
“总之来说,在身体素质这方面,有着很明显的提升。”恺撒点了点头,他尝试用幽默来缓解紧张的气氛:“要说的话,相当于一点五个超级塞亚猴。”
“比源稚生还强,它们不会也是继承了白王血统吧,咋感觉来了一回和倭,血统跟不要钱搞批发一样。”
“我怎么知道,但是……”恺撒还想说些什么,但这时正在包扎伤口的他,却是无意识间,透过后视镜看向了后面的方向。他的心跳猛地加速,因为他竟发现有着一双暗金色的瞳孔正紧紧盯着他们的车辆。
这是那双瞳孔在夜色中闪烁着幽幽的光芒,速度极快,可以说是肉眼可见的拉近双方之间的距离。
一时间,恺撒心底升起了一个不好的想法:“这进化也是搞批发的吗?有些违背自然科学道理,咋地,吃下那枚果实就能进化,这还玩个毛啊。”
可又想到,如果这些死侍继续这样无限制地套娃,最终可能会制造出一个无法预料的怪物。
恺撅的脑海中不禁闪过一个更加可怕的念头:难道最终可以让白王复活?这个想法让他不寒而栗,额头上的冷汗不由自主地流淌了下来。
芬格尔无意间注意到了恺撒的举动,小心翼翼地询问出声:“又怎么了?”
“没事,你好好开车。”恺撅只是出声劝说,但手却下意识地朝着童子切的方向摸去,似乎在寻找着一种安全感。他将车门推开了一点点,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威胁。
却被芬格尔一把抓住肩膀,注意到他胸口再次裂开的伤口,也是难得正经调侃说道:“行了,受了这么重的伤,你就别逞强了,不过看你现在还能折腾,应该开车还是不成问题。”
芬格尔这么随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