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先让太医看看吧。”
花瑾轻轻拉了拉袖子摇头:“月儿自己处理就好。”
不等许贵妃再劝,花瑾福身告退。
————
花瑾一路上低着头匆匆行走,生怕被人看见她哭红的双眼和从许贵妃处匆匆离去的身影引起不必要的猜测。
回到房中,她吩咐小青取来医药箱,独自坐在茶桌前。
她本想摘下被泪水浸湿的面纱,却又担心妆容不整,等青绵进门会不好解释。
随后,她想倒杯茶来喝,手腕却传来一阵剧痛,险些失手打翻茶壶。
她重新坐下,凝视着茶具,泪水再次无声滑落。
花瑾深知三姨同为女人,即便被看光也无实质性损失。
但她仍是待嫁之身,三姨的疯狂举动如同野兽般令人恐惧,即便许贵妃及时阻止,那份被强迫的屈辱感仍挥之不去。
她咬紧牙关,强忍泪水,在心中告诉自己这不过是小事一桩,无需过分介怀,瘀伤自会痊愈。
她还有大半辈子要过,等好几十年变成老婆子,这件事她定是早就忘了。
此刻的耿耿于怀不过是浪费时间罢了。
她又想,自己若越是难过,许贵妃便会更加自责。
她与苏云澈的谎言在先,若再让许贵妃为她担忧自责,那真是太过残忍了。
好不容易,泪水终于被强忍在眼眶之中,月儿轻吸了吸鼻子,振作起精神,做了几次深呼吸。
她抬头望向房门,心中疑惑:“怎么小青拿个药箱这么久,是出了什么状况吗?”
正当月儿准备起身去查看时,门扉轻启,一抹藏青色映入眼帘。
抬头一看,竟是苏云澈正凝视着她,眼中满含担忧。
“进来坐好。”
苏云澈瞥了眼屋内,轻声吩咐。
月儿低下头,下意识地掩饰着那双仍带水雾的眼眸,侧身步入室内。
然而,这一切并未逃过苏云澈的眼睛,但他没有表现出很心疼的样子,只是默默跟随花瑾至茶桌旁坐下。
“我恰巧遇见小青,她已大致说了你的情况。”
苏云澈边说边放下药箱,取出药酒,“手给我。”
“月儿自己能来。”
花瑾的声音还带着几分鼻音,她伸手欲取药酒,却被苏云澈温柔地阻止。
“小青说你双手都受了伤,如何自己来?”
言罢,他轻柔地牵起花瑾的手置于桌上,生怕弄疼了她。
“若非遇见小青,你便不打算告诉我了,是吗?”
苏云澈边在花瑾发紫的手腕上涂抹药酒,边抬眼望向她。
花瑾垂下眼帘,轻声道:“月儿并无大碍,何况,不需要每件事都烦扰殿下。”
苏云澈微感不悦,深知花瑾的性子便是如此,即便遭遇大事也总爱独自承受,此刻更是强颜欢笑。
他沉声道:“那要到何种地步,你才肯开口?”
“真的没什么好说的……啊!”
花瑾因疼痛轻呼一声,苏云澈见状,动作更加轻柔。
“若非小青跟着,你此刻还能安心坐于此处吗?”
“殿下,您就别说了,月儿真的没事。”
苏云澈眉头紧锁,心中虽烦躁,却也不忍再责备,只默默继续为花瑾揉着手腕。
药酒的温热渐渐渗透,瘀青之处似乎有所缓解。
待一只手上的药酒干透后,苏云澈道:“换另一只手。”
花瑾依言照做,静静地看着苏云澈为她涂抹药酒,心中满是感激。
他如此忙碌,却仍不忘关心自己,这份深情,她怎能不知?
但她也明白,苏云澈肩上责任重大,不愿再为他添忧。
此事又与许贵妃有关,说出来只怕让他更加为难。
“好些了吗?”苏云澈抬头询问。
花瑾点头,“谢殿下关怀。”
苏云澈收拾好药酒,“若有事不愿与我说,便去找沐澄聊聊,别闷在心里。”
他补充道:“沐澄嘴严,不会透露给他人。”
“月儿记下了。”
苏云澈合上药箱,起身道:“今晚你便在此歇息,我明日再来看你。”
他提着药箱欲走,花瑾跟至门边。
“殿下不必挂念,月儿还有小青和小雨照料着呢。”
苏云澈停在房门口转过身面对花瑾,见她睫毛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