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婉容抓准时机,面带笑容向苏穆雨道:“皇上,国王似乎对舞蹈情有独钟,其实臣妾已经让梦瑶准备了节目。”
苏穆雨听了之后脸色大喜,他早就看出国王对舞团表演很感兴趣,还想着要让舞团多跳几支舞,怎么就忘了还有李梦瑶这个人在。
李梦瑶长得貌美如花,身材匀称又修长,虽然不通文墨、琴棋书画样样不行,但跳起舞来却别有一番风味。
苏穆雨只偶然见过一次,心中便有些遗憾,若不是太子的妃子,他还真想将其纳入后宫。
既然国王喜欢看人跳舞,那送个李梦瑶过去,也不怕因为硫磺量不足而拒绝交易,毕竟区区一个妃子,再找便是。
苏穆雨笑道:“果然是皇后设想周到!”
“那臣妾马上让梦瑶去准备。”
周婉容说完,随即唤了一旁的小李子向李梦瑶传话。
周婉容的动作苏云澈余光瞧得一清二楚,但听不见她和苏穆雨的对话。
只见传话的小李子对李梦瑶说了几句话,李梦瑶随即露出惊慌的表情。
关于李梦瑶,苏云澈只知道她虽是苏云锦唯一的妃子,但周婉容以她还没学会宫中礼仪为由,从没让苏云锦碰过她。
而她虽然身为最接近太子妃的女人,却为人低调,进宫以来活像个小媳妇似的。
若不是他主动去打听,根本没听过这人的消息。
苏云澈向周婉容瞥了一眼,只见她笑得得意,眼神中也像在盘算着什么。
他对花瑾问道:“你和李梦瑶说过话吗?”
花瑾从面前的碗中抬眼瞟向李梦瑶,对方惶恐的模样让她疑惑。
她回道:“之前到后花园时聊过几句。”
李梦瑶踉跄起身,小李子下意识地就搀扶住她。
李梦瑶站稳脚步后,脸色青白一片,跟着小李子离席,她的脸色之差让花瑾不禁担心起来。
花瑾低声道:“怎么回事?”
“嗯?”
苏云澈一言不发,盯着李梦瑶和小李子走出大殿深处的小门。
舞群甩出收起的水袖,配合着乐团铿锵有力的演奏像烟火似地绽放在半空中。
这大约是在曲子一半的时候,离结束还有半刻钟时间。
周婉容在盘算的,苏云澈很快就理出头绪,而他不能坐视不管周婉容要以李梦瑶作为交易筹码。
—————
大殿后方走廊,李梦瑶铁青着脸,整个人的魂像是被抽走似的,眼神空洞没有聚焦,行尸走肉般地跟着小李子身后走着。
李梦瑶喜欢跳舞,但绝不是在别人面前跳,因此突然收到司徒蓉要她在众人面前表演的消息,简直就是要她的命。
大殿那么多人,她绝对跳不好,更有可能根本跳不出来.
她就会像根木头一样杵在众目睽睽之下,让周婉容丢脸,更糟糕的是,让太子丢脸——
她光想到就腿软,便往地上蹲下。
小李子没听见李梦瑶的脚步声,回过头才发现她蹲在地上。
他走过去扶李梦瑶起身道:“娘娘,我们得快点,曲子只剩一半了。”
“小李子,我做不到,我做不到……”李梦瑶的声音带着哭腔。
小李子长得有六尺高,身板一点多余的肉也没有,皮肤白得像纸,有棱有角的脸上长着深邃立体的五官,声音几乎像女人一样细柔。
他去年进宫被周婉容招揽到身边,负责在她和苏云锦之间传话,偶尔也服侍苏云锦或照顾李梦瑶。
小李子只能安抚李梦瑶道:“娘娘只管跳舞就好,别想其他的。”
李梦瑶捂着耳朵瑟瑟发抖:“太多人了……”
小李子开始困扰起来,他不知道该如何说服李梦瑶。
但要是继续待在这里,不只是李梦瑶,连他自己都会受罚。
“娘娘先去换衣服吧,跳不跳得出来再说,若皇后娘娘知道您连衣服都没换,肯定更生气。”
李梦瑶听了不为所动,甚至更害怕了。
小李子没有办法,只好连拖带拉地带着她走,“娘娘,曲子要结束了!”
李梦瑶抵抗着,就差没有拉着一边的门板:“唔、我不想去……”
“娘娘——”
“你在做什么?”
苏云澈的声音从小李子身后传来,因为花瑾很担心,所以两人便找了借口离席来看看。
小李子先是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