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骏送的惊喜让花瑾露出了笑容,“谢谢。”
“奴婢先退下了。”
花瑾掂了掂手上的信,信封里除了纸张似乎还放了一样东西。
她拿着信,留下护卫张琦,直接前往内院的梨树园。
梨树挂满了粉白色的花朵,晚风吹来,花瓣随风飘落。
花瑾在树下,借着满月的月光拆开了信。
信里有一封花瑾写的信,内容没有署名,也没有任何生日的祝贺,只有简单的寒暄。
花瑾明白,哥哥是为了避免信被偷看。
信封里还有一对不对称的金耳饰,和花瑾豪之前送她的金项链明显是一套。
一边镶了小梨花,另一边则是枝叶和花苞。
花瑾举起耳饰,以梨花为背景欣赏。
她很想直接戴上,但又怕被别人看见,传进苏云澈或花玲耳里就麻烦了。
她小心翼翼地收回信封里,珍惜地放在胸口。
这次,她无论如何也不会再弄丢,一定要好好保管。
花瑾原本还以为,今年会和这几年一样,孤零零地一个人度过。
多亏和哥哥相认,至少有人记得,这天除了花玲的生日,也是她的生日。
尽管盛大举行的依旧是花玲的宴会,但她在会上与爱丽丝、米歇尔聊得十分欢快,还收到了哥哥送来的惊喜。
而且,还有这片苏云澈为她准备的梨花林。
虽然没有花府的大,但每棵都开得茂盛,非常美丽。
“今年过得真好——”
花瑾原本满足的笑容突然变得惊恐。
身后的人双手环在她的胸口,她想挣脱,但对方先开口了。
“生日快乐,瑾儿。”
苏云澈说话还带着酒气,他把头放在花瑾的肩上。
“我很想你,你知道吗?你去哪了?我找你找得很辛苦。”
花瑾一时愣住了,话都说不出来,也忘了要挣扎。
“你没收到我的信吗?为什么没等我?”
苏云澈一边说,双手圈得更紧。
他身子很烫,就像发了高烧一样。
花瑾听见他喉咙咽了一下,他道:“我有很多事不能告诉你,怕你会担心。但我好累,你什么时候回来?”
虽然苏云澈抱得很紧,但花瑾推了一下,他就放开了手。
她转过身道:“您喝醉了,月儿不是娘娘。”
“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苏云澈说得可怜兮兮,整个人因为酒精站不太稳,“我不应该没认出你……下次不会了。”
千斤重的罪恶感从天而降,花瑾都快喘不过气来。
她咬了咬牙道:“殿下看清楚点,您面前的是月儿。”
苏云澈摇摇头,他凝视着花瑾面纱外的眼睛,语气很坚定。
“你就是花瑾,这双眼睛我记得。没能第一眼认出你是我的错。”
苏云澈一口咬定,让花瑾慌张起来。
他发现了?是刚刚小青拿信时被他看见了吗?
但光凭哥哥的信,怎么就能说得那么绝对?
花瑾赌他只是发酒疯罢了,“月儿只有眼睛长得和娘娘像。”
苏云澈却很坚持,大动作地挥着手道:“不不不,哪有人长得那么像?”
“您这样,花瑾娘娘知道您认错人会生气的!”
“你生气吗?”
“月儿不是娘娘,怎么知道?”
苏云澈往前好像踉跄似地踏了一步,俯视着指向她道:“你就是花瑾。”
花瑾都快靠在树上了,苏云澈又道:“我翻遍整个万象国,都没找到那么像的人,你怎么不是花瑾?”
花瑾仰头,毫不客气地直接看着苏云澈,想证明自己没有说谎。
她拨开他的手道:“您醉了,看不清楚。”
“我就算喝醉了也看得出来。”
花瑾见苏云澈怎么也说不听,便道:“不然月儿拿下面纱让您看清楚。”
说完,她抬起手到后脑勺要解开面纱的绳结,苏云澈只眉头一蹙。
“不要——”
花瑾的双手被苏云澈一手捉住,另一手将她揽进怀里。
苏云澈的体温透过面纱,隔着薄薄一层柔软的丝绸,覆在花瑾的唇上。
面纱从原本的冰凉,一霎就变得温热。
世界仿佛停了下来,同时也安静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