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瑾回来之后,张琦通知官府人找到了,他们的说辞是小青追上绑走王月的匪徒,两方厮杀了一番才救回人。
苏云澈与饭馆又订了个包厢,小青和张琦替他们买了新衣服,两人换下一身湿漉漉的衣服,在包厢里休息。
和吃饭时的包厢不同,这间没有露台而是完全室内,里头只有一个装饰屏风和圆桌、椅子。
花瑾和苏云澈分别坐在圆桌的两边,小青帮她和小二要了面铜镜,她吸着鼻子用毛巾擦脸,看着镜中自己,一双眼睛都被哭得有些肿了。
相较之下,苏云澈明明也流了几滴泪,整个人却容光焕发,一点也看不出来。
她又看了看自己,这模样实在不好看,便悄悄地侧坐,不想让苏云澈看见。
苏云澈原本在喝茶,瞥见她的小动作便抬头看她。
她放下的一头乌发还湿淋淋地垂在背上,眼睛鼻子因为哭过红彤彤的,在他眼里他倒觉得可爱。
“嗯?”
花瑾注意到他的视线,整个人又转了过去。
“你做什么?”
“……没、没什么。”
苏云澈很是狐疑:“是吗?”
他直直地盯着花瑾看,她变得更加难为情,索性背对着苏云澈道:“殿下别一直盯着月儿看。”
苏云澈挑起眉头对她的说话方式很有意见,他站起身朝着她走过去。
“月儿我叫起来是挺顺口的,但你既然都承认是花瑾了,和我说话就别毕恭毕敬的,像刚才那样就好。”
花瑾觉得不和苏云澈保持一点距离感总觉得别扭,两人原本是要成亲的,要是亲密地说话好像她真嫁过去了。
她道:“刚才那是情绪上来一下没有控制好,现在冷静下来了,哪能继续这么说?”
苏云澈拿过她手里的毛巾:“为什么不能?”
“殿下——”
花瑾回过头伸手想抢回毛巾,但一回头就见到苏云澈直直地看着自己,而且人就在自己身后,她莫名停下了动作,连话也堵在嘴里。
花瑾像颗红苹果的样子,苏云澈忍不住便想捉弄一下,他哂然一笑后凑近她:“嗯?你不叫我的名字了吗?”
“这、这怎么行?殿下和月儿没有关系,怎么可以直呼名讳?”
“……没有关系?”
苏云澈走到她面前,“要不是你逃婚,我们现在会没有关系?”
他捏起花瑾的下巴:“说你为什么逃婚,我就考虑让你继续这样说话。”
花瑾瞬间连耳朵都热了,她推开苏云澈的手:“殿下别这样——”
“我怎么了?”
苏云澈蹲下身子更好地凝视着她的眼睛:“是你欠我一个解释。”
苏云澈的双眸熠熠生辉,很是漂亮,被这样一对眸子紧盯着,花瑾心跳得更快了,她连忙撇开头。
“月、月儿会解释,您别这样看着月儿。”
苏云澈追着她的眸子,唇角微勾着道:“你说完我就回去坐好。”
“殿下——”花瑾蹙了眉头抱怨着,但苏云澈没有要放过她,还是直直地瞅着她。
她没办法,只好赶紧说:“月儿会逃婚是因为不想嫁给素未谋面的陌生人,要是成亲后才发现我们完全不合,殿下还能再娶,但月儿一辈子就完了。”
“再来,月儿跟人约好了——有个叫阿海的,说他在月儿十六岁生日会来,但月儿没等到他,却等到了殿下要提亲的消息……”
“你果然没收到我的信。”
苏云澈道,他捡到项链后就找了花骏来问,花骏说花瑾有人要找,他那时就猜花瑾没收到他当年离开前留下的信。
“信?”
苏云澈笑着指向自己,看上去有些俏皮道:“我就是阿海。”
“还真的是啊。”
花瑾没太惊讶,她早就在怀疑了,只是没有确切证据。
“你猜到了?”
花瑾瞥了他一眼,“殿下知道太多阿海才知道的事,很难不联想在一起。”
苏云澈道:“那年我离开前写了封信留给你,叫阿花替我转交的。”
“原来殿下拿给了阿花,怪不得月儿没收到。”
花瑾恍然大悟,她道,“阿花觉得阿海没有钱又只是个杂耍团的人,不喜欢月儿和他走太近,肯定是把信处理掉了。”
苏云澈倒不解了,他和阿花是没什么交集,但不认为花骏会喜欢这种女人,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