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婉容慌忙否认:“才不是!和父亲一点关系都没有,本宫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太子。”
苏穆雨没有相信,对周婉容问道:“皇后坚持让锦儿当太子,又串通两个太医要害澈儿,就是要让周家篡位夺权?”
“周、周家对皇上绝对忠诚。”
周婉容面容慌张不知所措,“妾身只是、只是……只是为锦儿着想,绝没有别的企图。”
“所以——”听周婉容间接承认,还是让苏穆雨眼眸相当失望,“两个太医真是皇后你指使的?”
“唔……”周婉容语塞傻愣着。
苏穆雨眼神十分失望,手指着周婉容道:“枉费朕信你多年……”
“不、不是的!”
周婉容抓着苏穆雨的袖口跪在他跟前,两只眼睛噙出泪来。
“妾身跟在您身边已经二十年,难道您要信一个对您、对皇孙动刀动枪的叛国贼?”
她接续着辩解:“妾身就是早预料到他会和许家一样叛变,所以才想替皇上除掉他,妾身都是为皇上和万象国着想。”
苏穆雨看着周婉容的眼泪和那一如既往的真切神情,他实在也难以判断她是否在说谎,但前面的种种证据都让他不敢再相信周婉容。
“皇后,这……”
“不然——”
苏云澈开口打断两人,他双眸如利刃盯在周婉容身上,冷笑着道,“就让国丈——周南天自己出来说吧。”
周婉容猛地回头,眸子惊愕地瞅着苏云澈,苏云澈这话意思是她父亲被抓住了?
只见一旁的一位官兵快速走出大殿,没多久他一手拿着几本簿子,另一手抓着一个男子回来。
那男子正是周南天,他披头散发衣服邋遢,身上也有好几处污渍,与上次进宫时的高贵模样相差甚远。
他被丢在大殿之下,连头也不敢抬地跪倒在地上,周婉容连忙到他身边:“爹!”
周南天缓缓抬起头来,脸上老泪纵横:“容儿,完了……全都完了……”
周婉容凑近周南天低声道:“不会的,容儿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不……”周南天眼眸黯淡又低下头,任凭泪珠滑落满是皱纹的脸。
周婉容看着父亲的神色很是疑惑,父亲是被苏云澈抓到什么把柄才如此绝望?
接着身旁官兵将手里的帐本交给苏穆雨,殿上的苏云澈开口:“这些是周家有关私设兵工厂的部分账本,所有写着南林善款的条目都是。”
周婉容闻言不敢置信瞟向苏穆雨手中的账本,两眼发直张着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苏云澈貌似歉疚地低下头道:“虽然从国丈手里用抢的将账本抢到手是澈儿无礼了,不过为了万象国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还望父皇别对澈儿计较。”
苏穆雨翻开账本,里头有几张书页被折起,上头写着“南林善款”的名目下有着好几条细项。
虽然没明写出用途,但所有细项拼凑起来看,明显就和火枪零件制造相关。
手里的账本加上苏云澈和花瑾方才所说的每一件事,苏穆雨才打从心里相信周家的企图。
苏穆雨都看见了铁铮铮的证据,周婉容才回过神冲上前抢下:“才不是这么一回事!”
“这都是假的、全都是假的……”
她撕破手里的账本丢在地上,抓着苏穆雨的手试图力挽狂澜:“皇上您不能信!”
苏穆雨对眼前共枕二十年的女人心寒不已,甩开她的手气愤地道:“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
啪!
“母后!”
苏云锦惊呼一声,周婉容扑倒在地,一边脸颊又红又肿,头上的金发簪掉在地上发出铿锵声响。
就算苏云锦想将她搀起,她也没有要再起身的意思。
苏穆雨指着她和周南天骂道:“二十年以来朕对周家救了朕一命抱着感激的心情,但你们却是如此对待朕!”
他对着周婉容质问:“朕对你不好吗?朕让你当上皇后你还有什么不满吗?”
“……”
周婉容低眉垂首,谁也看不见她的表情,结束了,一切都完了,周家煞费苦心花了四十年的计划就这么失败了。
四十年前周家联合许家叛变,眼见就要失败,周家背叛许家让她成了皇后,她就这么忍辱负重,委屈自己待在苏穆雨身边二十多年。
她的二十年就浪费在一个男人身上,最终却还是没能替周家夺得皇位,还害得周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