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梨亭一通有些模棱两可的话,直叫张三丰也有些闹不明白的。
什么事情在那纪晓芙心里,能大过自己徒弟所为?
现在的晚辈行事,真是直叫人看不明白的!
至于那鲜于掌门,他当然也知道其人,只是往日接触也不算太多,当不算知根知底。
又不好直白打听,有辱斯文。
见殷梨亭不说明白,倒是也不逼迫。
只道:“梨亭,本来你此行回来,该是继续禁闭,以赎之前过错。”
“然眼下既然峨眉也没甚多言,此事就由着你好生解决。”
“我武当门规,你也该知,此事你如何自处,该要晓得!”
殷梨亭听得一阵汗颜,知道自己这“冒牌货”实在也是让师父他老人家操碎了心。
只怕听得自己说的那些事,也是整夜整夜的无法安眠。
瞅瞅那早斑白的头发,看着更是花白几分。
心头触动,殷梨亭直主动提道:“弟子知错,若非是为三哥之事,也不会离开后山。”
“如今既然归了山门,自该还去那里。”
张三丰见殷梨亭如此态度,心头倒是也欣慰几分。
只道:“你有此心,自然最好,如今我几个弟子之中,就属你与翠山叫人不省心。”
“另外几个师兄,为人都朴实忠厚,你跟着他们,好好磨练就是。”
“再有你虽得神功,切也不可贪练,武当功夫素重根基,勤学对你更有益处。”
欣慰归欣慰,张三丰也知殷梨亭身上还有重任。
嘴上说的是让殷梨亭跟着宋远桥等人磨练,实际意思却是要帮衬他们。
张三丰人老成精,见微知著。
就说宋远桥去峨眉却被随意打发了,也看的出自己这大弟子品性是好,就是实在不大灵活。
要换的梨亭去,怎也不会如此。
至于为何殷梨亭性格大变他却不觉有异,也不过是这穿越一事实在太过匪夷所思。
加上殷梨亭前头一直在山上,不怎下山。其便只当是下山之后,这才是变换的。
殷梨亭点头而应,心里却有些感叹。
张三丰这人吧,爱弟子是爱弟子,关键时刻却有有些不给力的。
总体来说,就是有些太过“中庸之道”。
别的不提,就说日后其百岁宴上的悲剧,那一群武林中人这么不给脸,换个人早雷霆震怒了,还轮的到那群人哔哔赖赖。
之所以叫悲剧发生,到底还是因为太过“中庸”的缘故。
后头武当悲剧连连发生,掌舵人你说没有半点问题吧,那怎么也该负个“领导责任”不是。
…
殷梨亭把自己师父在心里编排了一阵,终究还是再没回了后山去。
不说张三丰带领门派的功夫到底如何,就说对武学的见解,那肯定是天下一等一的。
武当武学素重根基,年轻时候见效甚慢,却是越老越妖。
殷梨亭归了山门,便又捡起了武当剑法来习。
这一练还真有所不同,武当剑法也精进甚快,原先难练的招式,如今倒是一气呵成,颇有些一通百通的意思。
只这又没安生几日,又有人来武当了!
...
“姐夫!姐夫!”
这一日殷梨亭正在屋里温养自己身体里的那股真气,却听外头陡然响起个熟悉且热切的呼唤。
呼的直叫殷梨亭顿时头皮发麻,那股真气差点走岔了。
无奈只得收了功法,出了屋子,却瞧丁敏君正在外头殷切等待。
这丫头眼下一身青色长袍,双眼水灵灵的盯着自己,大概是一路上山走的急切,两颊一阵晕红。
若不是顶着个“丁敏君”的名字,看着还当真有些可爱。
只是这会殷梨亭见得,却只有些无奈道:“小师妹,你怎来了?”
这说着,却朝着丁敏君身后一阵望去。
也是想瞅瞅自己那未婚妻来的没有。
然这幅表情,却皆被丁敏君瞧在眼里,那顿时就不乐意了。
直盯着殷梨亭呼到:“姐夫,你朝我后头瞧什么?”
殷梨亭倒也狠心,根本不顾这丁敏君的情绪,直白问道:“你师姐倒是没来?”
丁敏君当下就更不爽利了,直呼:“我倒是也想叫师姐来,可师姐不愿意,只想在山上练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