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岛上找不到工作,可以回北方去找啊。
.”麦斯汉声循循善诱地鼓励戴尼斯。
“不,不,不,北方,北方是回不去了,那是个伤心的地方!”戴尼斯拔浪鼓似地摇头。
“有句话说,从哪里跌倒,必须从另外一个地方爬起来,嗯,也对!”麦斯汉声略一思忖,说了这么一句经典名言。
“嗯,是的先生,我们老船长也经常这样对我们说。”戴尼斯的眼睛里似乎有了一丝亮光。
“哦,是吗?这只是偶尔适用,还是那句比较可靠,哪里跌倒从哪里爬起来!”麦斯反声又说道。.
“我比较颓废,很难爬起来了。”戴尼斯的眼帘又耷拉着。
“人重要的是有为之付出一生的目标,我也经常告诉自己,我是一个彻底的失败者,我也是一个做不到的人。”麦斯汉声开始自我举例。
“医生,您没有生病吧?”戴尼斯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看着眼前这个清清爽爽干净整洁的年轻医生居然说出这种话,大吃一惊。
“我确定我的一切指标都是正常的,先生!积极进取和颓废一生都正常!”麦斯汉声继续说到。
“人生活着一定要有个意义,一定为谁而活的,我是连为自己活都感觉迫不得已!”戴尼斯刚刚有点神的眼睛又很快暗淡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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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靠政府救济了吗?”麦斯汉声又问。
“没有身份证,也没有登记过信息,我只是一个活着的流浪汉。”戴尼斯又喝了一口绿茶。
“那你吃什么,睡哪里?”麦斯汉声惊愕了。
“吃的靠乞讨,以天为被,地为床,哪里累了哪里歇着!我可以抽一支烟吗,医生?”戴尼斯摸了摸自己的口袋,眼睛看着麦斯汉声。
“尊敬的先生,到屋外抽吧,我鼻子过敏。”麦斯汉声生来就讨厌烟味。
“好吧,医师!”戴尼斯尊从了麦斯汉声的建议,起身走到海岛诊所的外面去抽烟。
望着戴尼斯走出诊所的背影,麦斯汉声叹了一口气,“唉!”
麦斯汉声想,这个世界上该有多少的流浪汉啊,该有多少的单身者。
“唯有爱方可治愈流浪者孤独的心!”麦斯汉声对自己自言自语道。
戴尼斯抽了一支烟,似乎缓解了一下各方面的情绪。
脸上也似乎舒展了一些,步子轻松,似乎刚才所有的负面情绪都烟消云散了。
“尊敬的医师,世界上最难医治的病其实是心病,您认可吗?”戴尼斯又喝了一囗绿茶,一茶叶留在口里开始漫不经心地嚼着,仿佛嚼着口香糖一样。
“是的,唯有尊重,爱,善良,公正,公平,平等,不断前行是我们需要的。”麦斯汉声道。
“唉!公平,平等是相对的,因为出生地域,出生家庭就决定了一切!”戴尼斯叹了一口气道。
“嗯哼,万事万物都是没有绝对的,但是越努力越幸运到是真理!”麦斯汉声表示认可。
“如果不出生在北方,出生在阳光明媚,雨水充沛的南方,用得着一年四季在大海里劳碌奔波吗?”戴尼斯又喝了一小口茶水,茶已经见底了。
“你出海时一丁点快乐都没有吗?”麦斯汉声盯着戴尼斯的眼睛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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