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面色古怪:“他一口一个丈母娘的称呼水师侄,认下这一门亲事,但是南海派,如何等得住他功成名就?叫那水师侄,竟求到了姬如烟那里,要为那小子讨个公道。”
王无忌绷着脸,一时感叹:“小风子是不要脸皮,收个徒弟,也是脸皮贼厚,这师徒俩……真是沆瀣一气!”
黄虬哈哈一笑,霸气侧漏:“南海派的喧嚣,我不放在耳里,给他们嫁个弟子过来,是他们大占了便宜,还敢聒噪!”
“黄天华此子一开始因势利导,做的不错,只不过后续的做派显得狭隘了些,漏了底。即便没有姬如烟的手书,我也料定联姻之事不是他的提议,此子未曾表现出以德报怨的肚量……连虚伪的本事都差一些。”黄虬道:“若联姻之事真由他提起,便也能赞一声胸有沟壑,步步为营,我们斜月山便又出一个了不得的后辈……可惜了。”
“哎!”王无忌不由叹气:“此子恐怕还未转变心态,以为牛真子仍是他家奴仆,能够予求予夺,便冒出这般大胆!”
“若是遇上个软骨头也就罢了,早些服软便没有后来之事,不想这个丁牛是个头铁的,硬顶如此多天,便叫他骑虎难下。”黄虬对黄天华的心思洞若观火:“此子便只能硬着头皮,一错到底,要借势将丁牛彻底压服,使这事尘埃落定。”
“此人家族年年供奉,算得上殷勤,又有苍梧力保,晋升真传也是能考虑的,只不过这一事看来,此人竟看不清对手便贸然出击,错估形势,盲目自大,如此冲动冒失,还不足以担大任,他晋升真传之事,先搁置吧。”
“是。”王无忌暗自叹息,掌教师兄一开口,此事便不容更改了,可惜苍梧师侄为黄天华此子谋划的一番苦心,竟叫他自己搅黄了。
本来,他为华诞宴献上4000石珍珠米,就是大功一件,又有黄苍梧力保,晋升真传,不过是早晚。
不料如此心急,要携裹大势,一举冲击。
若是做成了,生米做成熟饭,大伙便认了,还赞一声有手段,别人也高看一眼。
但如果做不成,便是为了一己私怨不惜冒功,携裹人心逼迫、屈辱同门的小人,其心可诛。
成王败寇,不过如此。
王无忌又看到,黄虬还在盯着光镜观看,不由奇道:“师兄,还有什么好看?”
黄虬玩味说道:“观其气象。”
“……”
“小风子这徒儿,脸皮之厚,令人惊叹,我压着姬如烟的手书,不声不响,看他求不到南海派的后援,又该如何。”
……此刻牛真子没等来后援,身在水深火热之中,王无忌心道:师兄,你这么作弄一个外门弟子,传出去像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