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来我们螭龙峰炼丹、走动,故而认识。”养真子说着,不由摸了摸脑袋。
“那就更好了。”丁牛高兴:“大家都不是外人,一路上有个照应。”
“……”
浪真子面色古怪,对封真子小声道:“这路上可就不方便了。”
举真子在一旁微不可查地叹气:“唉!”
不管如何,众人集合起来,又检查了行囊装备,先前往外事山门,各自领了一头龙马做脚力,
买了一批龙马饲料,又花一笔门派贡献。
众人出发,骑着龙马,昼夜兼程,在赵国境内打出斜月山的名号,一路畅通无阻。
中途都歇在野外,一般情况也不会去打扰两边的城镇,不然举城的官员要出来迎接、送礼、请客,沸沸扬扬好不误事,十分麻烦。
就这样一路前行,大概五日的时间,他们便到了新的寒老郡地界,金溪镇附近。
丁牛提出要回金溪镇丁家集一趟,拜祭一下丁父,众人理解,纷纷表示要一同前往拜祭。
若是感情不到位,不见得愿意去做这一番,丁牛心中高兴,众人准备好物品,快马加鞭。
一路也是走的荒山野岭,不愿惊动别人。
很快,他们便到了丁家集外荒山之上,埋葬丁父的所在。
走得近了,眼前一幕,令丁牛牙呲欲裂。
丁父的坟,竟被挖了出来,破落的棺木散落一地,尸体已是不见。
丁牛楞了一下,心中的狂怒之火,直烧到脑门之中,令他双眼赤红。
“……这……”
养真子等人也不由拉住龙马,面面相觑。
封真子神色冰寒:“看周围痕迹,不是野兽刨的。”
养真子皱起眉头,怒道:“是谁做这样恶事?”
无缘无故,谁会做这样丧尽天良之事?
丁牛心里,已有答案。
众人不顾埋汰,先帮丁牛将坟墓还原,丁牛一言不发,寒气森森。
丁牛自小被卖入镇守府,对丁父的感情说不上深厚,不过仍记得出事之前,丁父对他的关怀,而挖坟此举,加上新仇旧恨,已令丁牛心中的仇恨,顷四海之水都无法洗净。
“走。”
一路离开,气氛压抑的可怕,养真子道:“师弟,不管是谁做的,此事我定站在你这边。”
封真子点头:“不错!我能猜到谁的嫌疑最大,真是想不到!”
“呵呵,蛟龙峰……”
黄栖听了,咬着牙,小心看了眼丁牛:“此事还无证据……”
丁牛深吸一口气,说道:“栖真子,此事跟你没有关系,到了寒老城,你自去找自己的师叔、师兄,不要提起此事,免得让我被人笑话。”
“……什么意思?”
“我连生父的身后事都看护不住,不孝至极,丢脸至极。”丁牛道:“这件事,还请你保密了。”
听他语气生疏,黄栖不知不觉心中一痛:“丁牛……”
“我不想再说这件事。”丁牛再吸一口气,压下暴躁,对周围抱拳:“师兄,也请你们保密。”
“好,我们都不会乱说。”
“师弟,都在不言中。”
丁牛点头:“金溪镇不呆了,去寒老城。”
等到了寒老城外,丁牛脸上已无异色,养真子等人暗想,此人心中不知埋了多少波涛。
众人以障目术的小把戏掩饰一番,龙马之角便看之不见,只是普通骏马,而他们一行,也是普通的江湖客。
到了寒老城门口,发现警戒森严,来来往往的兵丁守住城门,只许进,不许出。
养真子带头打马上前,门口卫兵便喝道:“来者何人?为何来我寒老城?”
养真子并不下马,亮出腰牌,顿时惊动了守城的官兵中的头领,连滚带爬跑过来:
“不知是斜月山的仙长驾到,请恕罪,恕罪!”
“嗯。”
城门口处,立刻就有专职迎接的人员,引着他们进了雄伟的城市:
“仙长,我们已得王孙嘱托,斜月山的仙长,都住在东城坊。”
养真子问:“其他仙山的人呢?”
“他们一并住在南城坊之中。”
一路过去,穿过纵横交错的长街,丁牛注意到,街面上到处都是巡逻的兵士,时不时跑过闹哄哄的江湖客,出门的百姓很少,而且行走之人都行色匆匆,面色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