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甲比试先举行,参加的弟子一同炼丹,节约时间不会耽搁太久,而武甲比试是重头戏,毕竟练气士的常识,修为才是第一。
丁牛来时,岷山派参赛弟子差不多已经就位,在各自位置上安置了自己的丹炉。
场上的丹炉多是制式,与斜月山的制式丹炉模样大不相同,这也难怪,毕竟岷山派的丹道,适合水洗之法,他们的丹炉因此肚大如鼓,不像斜月山的样式板正。
不过也有例外,其中一位的丹炉,类似于一个葫芦,双层大肚,分外不同,很显眼。
看他所处位置,也是离观礼台不远不近,不会被过多干扰,又会在台上注视之中,可谓是占了一个黄金位置。
丁牛昨天便注意到他,此人的丹炉一看就不是凡品,而听众人议论,此人乃是岷山派一个大有前途的丹道天才,造诣深厚,被视这次丹甲比试的第一号种子选手。
丁牛和黄栖的服饰不同,也同样吸引人。
在指引之下,丁牛也进入比试场地,他被分配的位置离观礼台很近,能清晰听到上面的议论声。
看他入场,在观礼台上观看的岷山派弟子便嗡的一声,不少弟子不知道内情,心有疑惑:
“怎么斜月山的也上去了?”
“他要跟我们岷山派比?”
“呵呵……”
周子正这时也在观礼台上,周围有的弟子知道他与斜月山的内门弟子牛真子是朋友,便也发出询问:
“周师兄,这个牛真子怎么也参加我们的比试?”
“呵,斜月山势大,弟子自然骄傲,可能是技痒,要指点一下我们岷山派的丹道吧!”
“……这话可不兴说啊!”
“他有什么资格参加?可见骄狂!”
“斜月山,呵!”
“怕什么!即便是比试,我们王青君师兄是丹道天才,未必就会输!”
“什么未必,我们赢定了,在我们岷山派,斜月山的弟子也得老老实实!”
周围不乏阴阳怪气的声音。
邀请丁牛参加雪莲会的丹甲比试,打的是丹道切磋的名义。
丁牛骤然空降,自然引起岷山派其他参赛弟子的不满,因为他们已经参加了一天的比试,好不容易才晋升。
这家伙一来就参加第二天的决赛,看不起谁来!
同时,他又是一个外山之人,虽然说是切磋,本质上仍旧是竞争,这是有天然的敌意,不仅是参加比试的选手,其他岷山派弟子,同样升起一致对外之心,不能让岷山派被比下去。
不能上场的弟子们便加油助威起来。上场的岷山派弟子,则在心中暗暗憋了一股气。
周子正在心中苦笑不已,丁牛这一下,赢了也不好,输了更难堪。
他的立场,也不便多说,不过还是尽力化解:
“丁师兄在斜月山上,仅用几天时间便还原出一个古丹方,炼制出一种十分难得的外道金石丹,是斜月山众弟子中第一位成功炼出来的,他丹道的水准很高,是雪莲师叔邀请他比试,也叫我们岷山派学丹道的弟子趁机印证一些经验。”
“……”
周子正昨晚回去之后,就已多方打听过丁牛的丹道造诣,得知了这一个消息,虽然传的有些云里雾里,未必十分真实,但足做参考。
斜月山丹道高手如云,能第一个还原古丹方的,可见其功力。
“第一”这两字,似有一种莫大的魔力。
听他这么一说,其他岷山派弟子便理解颔首:
“原来如此!斜月山毕竟底蕴深厚,牛真子师兄能得第一,可见造诣。”
“难怪有此自信。”
“不过我们岷山派也不能输!”
“正是这个道理。”
既然不是阿猫阿狗,便让众人的心里好受一些,不过想要叫他们认输,自然不可能。
斜月山的丹道天才又如何呢?不比过,谁知道谁高谁低!
在场内准备比试的弟子们,听到丁牛有这般履历,更是打起精神,想要拿出所有本事,一较高下。
主持比试的岷山派长老,看到弟子们如此心气,也暗暗高兴。
不过有人是不高兴的。
知道内情的当事人,刘峰一脉,本来在尽力争取雪山童子的使用权,原本打着雪人丸的旗号,有不小希望,但是这个斜月山的弟子横插一杆,叫事情出现更多的变故和不确定,怎么能叫他们高兴的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