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爹没人这么和我说话,从今天起,耿壮对少爷也是肝脑涂地”这是耿壮这辈子第二次哭,第一次是他爹死的时候,那次哭的伤心,这次哭的开心。
从那以后,耿壮便对陈庆之形影不离,而正是他解开了陈庆之心中的疑惑。
“耿大哥,你说这世上有没有大侠啊”陈庆之嘴里叼着狗尾草,躺在草地上晒着太阳。
“大侠?当然有了少爷”耿壮同样坐在一旁,虽然年幼但半裸的身上露出结石的肌肉显示着少年的力量,他望着身旁的少爷不由自主地笑,少爷没有说谎,从那以后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幽默风趣而且待人友善,甚至还会跑到这乡下田间摸鱼玩耍,不光是他,陈家上下乃至街坊邻里,都对公子甚有好感。
“真的吗,你见过吗耿大哥,真的有武林高手?”陈庆之大喜若望坐了起来。
“额,我没见过,不过我以前听我爹游走江湖说过很多大侠故事,而且习武这种事世人皆知的,我也会功夫啊”。
“你可拉倒吧,你那功夫不就是全靠一把子力气,我意思是那种可以飞檐走壁的大侠”陈庆之对耿壮白了一眼。
“飞檐走壁,你是说轻功吧,少爷那得有内功真气才行”耿壮绕了饶头道。
“内功真气?果真有这种东西”?
“自然有的,江湖上那些大门派各有各的内功路子,我爹跟我讲过这些江湖弟子就是可以飞檐走壁,以一当十的”。
“那你快跟我讲讲,都是什么门派,什么功夫啊”陈庆之顿时来了兴趣盘起退来。
“嗯...当今武林,有佛门和道家两个大的宗派,就像正一教和北魏那边的白马寺,分别是道家和佛门的代表,门中弟子也都是信教之人”耿壮一五一十地说着。
“那若不信教可有其他门派”?
“有的,我爹曾说江湖上还有三山两河一隐楼的说法”耿壮想了想点头道:“三山是蜀山的巴蜀剑派、黄山柳家、华山的公孙家,两河是汉江的怒江盟、淮河的白龙寨,那个隐楼就厉害了,我爹说那是江湖上最神秘的门派叫烟雨楼,据说他们通晓天下事,但是却很少行走江湖”。
“那他们都是什么功夫,谁比较厉害啊”陈庆之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让耿壮面色一窘。
“这个...少爷我也不知道他们谁厉害啊”耿壮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说道:“不过听说很多年前烟雨楼经常评论天下英雄,叫什么烟雨评,只是现在已经断了许多年了”。
陈庆之轻叹一声旋即又兴趣高涨道“既然都是大门派想来本事都不低,嘿嘿,巴蜀剑派,用剑才是最帅的,就这个了”说完拍了拍屁股上的土一溜烟往回家跑去。
耿壮看着少爷起身赶忙穿衣服去追,突然又想起什么道:“对了少爷,还有西域魔教听雪堂呢”。
“去你大爷的魔教,小爷我要当剑侠”。
陈庆之带着激动的心、颤抖的手回到家里,开门见山就对陈升说了句:“爹,送我去巴蜀剑派学剑吧”。
后来据说那一晚后,陈庆之的屁股一个月都没法落地。
不过这并没有打消陈庆之想学剑的心,一哭二闹三上吊好几个月,以至于耿壮都以为陈庆之又回到从前了,在陈夫人的劝说下,陈升终于答应了陈庆之学剑的请求,不过不是巴蜀剑派,而是离武康城不远处的竹溪派。
耿壮记得送陈庆之去竹溪派的那天问他:“少爷,你为啥非得学武呢,老爷的棋术那么好你要是学了一样让人佩服,而且咱家不是还有酒庄...”。
“耿大哥,你可别跟我再提酒庄了,鬼知道老天爷咋想的,这辈子竟然还跟酿酒厂有关系”陈庆之最后一句声音很小嘟囔着,耿壮只得疑惑地“啊”了一声,他不会知道自己少爷上辈子就是酿酒厂的工人....。
“少爷你有点生在福中不知福”耿壮同样嘟囔道。
陈庆之突然停下脚步,竹溪派在莫干山脚下,此刻眼前是一片翠绿的竹林,山泉环绕竹林而过送上清爽。
“学剑是为了不信命”陈庆之突然道。
“啊?为啥不信命少爷,老话都说人各有命”耿壮愣了一愣。
“因为我想好好按自己的心意活一次,而不是只去做陈庆之”还不到耿壮脖子的孩童若有所思:“人总是哭着降临世上,但也可以笑着灿烂离去不是”。
“少爷,我听不懂,不过只要少爷开心那我也开心,听说这竹溪派的清泉子大师也曾经在巴蜀剑派做过客卿,剑法也是很厉害的,虽然你三天才去学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