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堂的主人是无辜的,若让我知道你加害他,我也绝不会放过你”。
“你左一句淫贼右一句淫贼的,你都不知道我是谁呢,姑娘我说你还是躺下我给你疗伤吧”陈庆之无奈说着。
“我躺下?你是疗伤还是想干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们名门正派的弟子一贯如此道貌岸然,我也不想知道你是谁”女子瞪了他一眼愤然说着。
“也罢,小爷我好男不跟女斗,让我看看...”陈庆之本想上前看看女子伤势,却不料那女子顿时起了误会一掌向他拍来,可是明显一瞬间气血翻涌登时又昏倒了过去。
“啧啧,好看是好看,就是脾气不好”陈庆之看着倒下去的女子独自说着。
门外这时传来一阵缓慢的脚步声,陈庆之一喜转头过去,门外果然是水先生慢慢走来,手中依旧拿着一本书走一步看一步,背上竹篓里却多了几株草药。
“先生,你回来啦”陈庆之招手道。
“呵呵,原来是你这酒小子来了,今日怎么想着过来了”水先生放下竹篓,拿着那株草药走近问道。
“你还说呢,我要是不来,可都不知道水先生说金屋藏娇啊嘿嘿”陈庆之一脸坏笑说着,撇了撇嘴示意屋内的女子。
“你这小子,虽然不让你叫师傅也不是让你取笑我的吧”水先生走进屋说道:“那姑娘你可认识?前一日不知怎么竟然掉在了谷内两颗松柏之间,若不是我正好看到,只怕也喂了秃鹰了”。
“说不上认识,一面之缘罢了,说来,今天倒也是因为这个事来给先生汇报的”陈庆之坐下正色说道。
“哦?难得你这么正经,说来听听”水先生笑了笑道。
陈庆之闻言轻声一叹,便把自己说如何跟沈趋结下梁子,如何在刺杀那一夜为了母亲名誉愤然出手,又如何吃了归元丹内力大涨偶然间撞到沈园遇刺,又为了救沈约跟听雪堂大战一场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水先生,说完陈庆之深吸一口气,他知道水先生对信誉看的极重,自己此番违约不知道水先生到底会不会怪罪自己。
“这样啊,没想到一夜之间你遇到了两次听雪堂,一真一假,果然离奇”水先生继续说着:“你父亲的归元丹倒帮了你的忙了,浩然正气虽然进步飞快,但遇到瓶颈突破也极难,这番机遇也是你的缘分”。
陈庆之见水先生无论如何也不提自己违约的事只好起身作揖道:“先生,咱们曾经约定浩然正气和九星步要到我及冠之年出门游历才可以使用,这次是我违约,我就是来向先生领罚的”。
水先生突然一笑,看着陈庆之不解的样子起身拍了拍少年肩膀道:“你还记得我说浩然正气精华是什么吗”?
“是仁爱二字”陈庆之如是说道。
“那便是了,虽然你违约是事实,但那是你为救父母、为救沈约,凭的都是心中的仁爱之心,若你坚守诺言而不出手,做一个不孝不义之人,便是违背了仁爱的本心,那便守约又有何用呢”?
陈庆之听到水先生所言心中一喜:“先生不怪那就好了,那这姑娘怎么办,她伤的重吗”?
“呵呵,我看你担心违约是小,找这姑娘是大吧”水先生看陈庆之着急样子不禁笑了起来。
“我...我这不是,仁爱之心嘛”陈庆之眼神躲闪说着。
“她身上有剑伤,伤口在腹部好在并没伤到肺腑,但是筋脉受到一股内力和冲撞所伤,虽然我用了不少草药性命无忧,不过想要恢复如初,需要用内力帮她修补受损经脉”水先生看着陈庆之笑道:“这一点我无能为力,倒是你可以帮帮她,你的浩然正气真气虽然霸道,但内含温和之气,用来修复确实是再好不过,不过她经脉受损严重无异于重塑经脉,即使你帮她也需要耗费颇多,还得每日悉心照顾才可以”。
陈庆之皱了皱眉,看着竹席上那个美得不可方物的身影轻叹道:“不过先生,她是听雪堂的杀手,虽然我也想救她,但是若救了她,日后她再杀人那咱们是不是好心做坏事了”。
“人海浮沉,黑与白本就难分,你要记住,这世上的好与坏不可只听一面之词,需要你用心去感受,况且,就算是邪恶之人,也有改过自新的机会”水先生意味深长说着。
“那倒是,希望她不是传言那般邪恶吧”陈庆之点头说着,看着那女子不断皱眉蹙额便继续道:“那还麻烦先生再照顾她一日,我回去拿点衣物让她乔装打扮一下,不然她这样跟我回去一定引起注意了”。
“你不是让我要杀了你吗,我偏偏不如你的意”陈庆之暗自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