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风起,有落叶被风吹下,断茬十分光滑,宛如被真实的剑割断一般。
几声笑声传来,惊雀飞起。
青衣公子望着窗外飞雀,收回发愣的眼神,脸色渐渐阴沉下来,刚刚有多信誓旦旦此刻他就有多羞愤难当。
酒楼里所有人看着楼上这一幕,有酒的地方从来少不了争斗。
江雨禾那冷若冰霜的眸子看也不看他,一扭头一抬手,完全把那公子晾在了一旁。
稀稀疏疏的脚步声纷至沓来,十几名长剑突然出鞘,一队围在那公子身边,令有数人堵在了酒楼门口,看到开始拔剑,许多人本想要逃窜却被把守门口的剑客逼退了回来,有人见状直接钻到了桌椅下面,就连酒店掌柜也心急如焚地躲在一角,心中嘀咕着不知又要损失多少财产了。
江湖争斗,百姓遭脏,向来如此。
陈庆之皱眉看着这一切,心底不知为何生出厌恶,正欲开口却又听到一阵脚步上来,众人纷纷看去,却是那个刚刚被撞倒的店小二。
那小二一脸微怒上楼,竟未看到自家掌柜连忙招手让他过去,气的那掌柜直跺脚,心中暗骂自己这个刚来的外甥不懂事。
“我说客官,你们怎么不讲理啊,我都说了满座了嘛”那小二揉着自己撞地发晕的脑袋边走边说着,待到停下脚步才看到那一柄柄寒光四射的长剑,顿时心里咯噔一下愣在原地。
“你说我不讲理?”青衣公子看到那小二上来,一身怒气正好发作出来,眼中全然不见最初的那份儒雅,拇指一抬,手中那柄青色长剑发出清脆声音,耀眼的青色光芒显现出来,吓得小二脚下一软坐在了地上。
“哎哟大爷,大爷,各位大爷息怒啊”那酒店掌柜看到一咬牙,赶忙跑了出来,咽了咽口水走到小二身边,踢了一脚六神无主的小二又赶忙对着青衣公子赔上了笑脸。
“小店招待不周,招待不周...那个,那边的客官给小老一个面子,先回屋休息,让这个公子落座,等会小老带着好酒好菜上去赔罪如何”酒店掌柜身材矮胖,两道八字胡须飘飘荡荡,豆大的汗珠已经顺着额头下来了。
陈庆之看着掌柜焦急神情,也不愿计较便起身道:“也罢,那就让给他坐吧,咱们走吧”。
说完看了眼撅嘴不满的江雨禾摇了摇头,便站起身准备离去,那酒店掌柜见状暗自松了一口气。
“且慢”一声轻喝,青衣公子突然抬手拦下来正要离去的四人。
陈庆之闻言微微皱眉,只听那青衣公子冷声说道:“我白羽送出去的钱,就没有收回来的”
一语寄出顿时酒楼众人纷纷交头接耳起来,郢州城常年有不少江湖中人出没,即使是普通老百姓对于那些有名的江湖侠客也都有所耳闻,更别提眼前这个自称白羽的年轻人了。
“公子...公子是巴蜀剑派的少宗主白羽啊,哎哟小人有眼不识泰山,罪过罪过”那酒店掌柜一时间赶忙卑躬屈膝上前说着。
楼下许多躲起来的食客个个面面相觑,眼中露出惊惶,巴蜀剑派的名头别说单单一个郢州,放眼天下那也是如雷贯耳,天下剑道的执牛耳者,相传自汉昭烈帝时就在蜀山一代兴盛,百年来剑侠辈出,不仅剑术超群而且雄踞蜀山,其势力绝非一般门派和世家可以比拟的,特别是门中白姓弟子,更是当年创派祖师的嫡系传人,素闻向来横行霸道,目中无人,这位白羽便是如今宗主白子鸿的独子了。
“方才你家小二说我不讲理是嘛”白羽望着都快给自己跪下的掌柜继续道:“你开酒楼不是为了挣钱吗,那我出钱喝酒有错吗,这位置就在那,价高者得难道不对吗,我到底怎么不讲理了”?
掌柜的听完冷汗直流,当即跪了下来连连说着“不敢,不敢”,陈庆之望着白羽如此咄咄逼人便开口道:“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这先来后到的规矩你不懂嘛,再说我都让座给你了,还想干什么”?
白羽猛然回头打量了一眼陈庆之,目光看到陈庆之背上的青铜剑时却讥笑道:“不知哪家小门小派的兔崽子,敢跟我在这说规矩,我给钱你们就应该拿好给我滚蛋,而不是拒绝我,还有,莫不是你觉得拿了一把青铜做的破剑,就可以模仿我的太阿了嘛”。
“什么太阿?”陈庆之一脸疑惑,又看到白羽手中正把玩着那把青色宝剑方才明白,那青色宝剑通体青色,剑身细长而剑柄极短,看起来就像自己三万的缩小版,这白羽竟然以为自己是在模仿他。
只见白羽悠悠转身,噌地一声拔出那把太阿,青光顿时耀眼四射,一剑指着陈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