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吕白哈哈”。
吕白就是当日在陈家被陈庆之一剑杀了的那人,朱黑便是不远处那个黑汉子了。
突然喧嚣的宴席传来一阵短暂的安宁,众人的目光纷纷朝后看去,只见一名四十来岁的汉子穿着一身新郎服,右边脸上划着一道疤痕,目光如炬,下巴上布满了胡渣子,正举手拜拳,朗声大笑从门外向台上走去,一路上所有人纷纷站起身来,不约而同喊着:“恭贺盟主新婚大喜”。
那怒江盟盟主韩逐笑声爽朗,健步如飞,几息间就夸上台子坐了下来,声音洪亮道:“诸位武林同道,今日大驾光临,让我怒江盟蓬荜生辉啊,这一杯,韩某先敬诸位英雄,给大家接风洗尘”。
说完,只见韩逐大手一揽,一旁站着的一名弟子还未端酒上前,那酒杯竟然凌空被他取来,当即起身一口饮下,顿时引得满堂喝彩,陈庆之见状也大为惊呼。
“这韩逐好深厚的内功,竟然可以隔空取物”陈庆子暗自赞叹,又立刻听到那朱黑也高声奉承道:“盟主的怒海惊涛手已经练的如此出神入化,可谓当世第一人啊,诸位说是不是啊”。
朱黑话音一落,众人也纷纷应和着,那韩逐喜笑颜开,又听的那冷月钩华西子突然道:“韩盟主多年不见,武功又是精进不少啊,想当年盟主的怒海惊涛手、华山公孙家的奔雷拳、白马寺的般若空相掌以及家师的西山劈空掌齐名于世,只可惜如今家师仙逝,难以看到了”。
华西子说完,场面一度尴尬下来,陈庆之瞧着韩逐眼中明显闪过一丝不快,不由心中暗暗一笑,想这华西子还真是个直肠子,想到什么说什么,那笑阎王莫不语也赶紧拉了一把自己师弟然后笑道:“呵呵,韩盟主我师弟心直口快,思念家师一时冲了盟主喜气,万望莫怪,待会让他给盟主赔酒三杯”。
韩逐闻言立刻换上一幅笑脸道:“莫兄哪里的话,苍云子大师也是我的故友,说起来我也是十分思念的,岂有怪罪的道理,这样,咱们这一杯,一起敬苍云子大师吧”,说完,接过一杯酒就缓缓倒在了地上。
那西山三秀相视一眼,顿时感激不已,也学着韩逐倒起酒来,一时间众人纷纷开始效仿,而后又听到那韩逐又笑道:“虽然故人西去,但正所谓今朝有酒今朝醉,这第三杯,我再敬大家,敬我们这欢聚的情分哈哈”。
随着韩逐的话,宴席的气氛又再度热闹了起来,江雨禾不由啧啧道:“这韩逐倒是个攻于心计的家伙,随随便便不仅化解尴尬,还让那西山三秀对他感恩戴德的”。
“也许这就是他的过人之处呢,说不好他真是个大英雄”陈庆之也点头道。
江雨禾环顾了一圈然后搡了一下陈庆之道:“他是不是大英雄我不敢说,但是这怒江盟却是真够乱的”。
“什么意思”陈庆之问道。
江雨禾一边比划示意一边小声解释道:“你瞅那边那两个光脚汉子,是神农派的长老,你再看那边的男男女女,为首的是合欢派的颜无心和媚无疆,还有那边那一帮拿剑的冷面书生,最前面坐的是归云山庄的六君子,再算上行事古怪的西山三秀,这些人有好有坏、亦正亦邪,我之前听说这怒江盟近年来声势浩大,荆楚一代各路人马都被他拉入盟中,没想到果真是鱼龙混杂,五花八门,再看看他手底下弟子的狠辣的做事风格,我觉得这个韩逐可不是你想的那么好”。
陈庆之一边听着一边看着,果然如江雨禾所说,当即又打量了一番其余几个怒江盟取下面具的弟子,大多面相狠戾,脸上和身上多是刀痕刺青等,怎么看也不像是好人。
“这些年的亏有韩盟主的震慑,这荆楚大地果然是安稳了许多啊,想想当年韩烈大侠初创怒江盟的时候,不过洪湖上区区几十人哈哈,如此看来韩盟主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一道声音从那神农派的弟子口中传出,一时又引起纷纷讨论。
“那可不,虽然韩烈大侠也是英雄盖世,但是他着实没有盟主如今海纳百川的气魄啊,如今怒江盟不仅掌握荆楚江河命脉,甚至西蜀和岭南,但凡看到黑色巨鲸旗,谁不得退避三舍啊,这都归功于盟主广招天下英雄的豪情啊,我们也都是真心佩服才甘愿加入怒江盟的啊”另一名神农派的弟子同样高声附和道。
“韩烈大侠是谁啊”陈庆之听着向江雨禾问道。
“就是韩逐他爹,韩家当年在洪湖一代也是远近闻名的侠义世家,怒江盟就是他带领建立的,不过那时候怒江盟还算都是侠义之士,做的也都是劫富济贫的好事,像神农派那种侵占百姓田产还有黑猪白驴这样的人,见了他都得抱头逃窜呢,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