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陈庆之振振有词的样子,江雨禾突然气恼,狠狠扔过一个石子砸在陈庆之手上,气愤地说:“所以,为了为民除害就要割舍心中的爱吗?若是如此,我就是魔教中人,你倒是动手啊”。
陈庆之哑然失笑道:“喂,你是问我爱上坏人怎么做,我也没说是你,你激动什么?莫非你爱上我啦?”。
江雨禾不由语塞,气呼呼道:“谁会爱上你这个混蛋,就知道喝酒、逞强,我是说你心口不一,虚伪的很”。
“那可不一定,说不定我挺受欢迎呢”陈庆之耸了耸肩膀道:“再说了,若是深爱之人罪大恶极,那我娶了她岂不是为民除害了,至于名声嘛,爱一个人何必管别人说什么呢?”。
江雨禾闻言先是一喜,又故意撅起嘴道:“油嘴滑舌,没一句实话”。
而身旁的柳依依却听的目瞪口呆,她先是听着二人拌嘴一阵莫名的惆怅,待听完陈庆之所言,脸色顿时变得难以置信,回想着她那句“爱一个人,何必管别人说什么?”,不由想的出神。
“柳姑娘,又在想什么呢?鱼烤好了,趁热吃吧”陈庆之说着递给柳依依一条烤的外焦里嫩的小鱼。
“啊...没事,谢谢少侠”柳依依接过烤鱼语无伦次着,突然想起心中一个疑问便鼓足勇气问道:“陈少侠,我一直想问你,你是竹溪派弟子,为何...与魔教中人在一起?”。
“哼,你不是也和我走了一路,干嘛不问问自己”江雨禾放下烤鱼冷声道。
“我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保护陈少侠,报答他的恩情...”柳依依急忙解释着。
“又来这一套,那最初救你的还是我呢,再说了,你们正派弟子不是总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照这么说他也不是什么好人,你报答他干什么?”江雨禾言辞犀利打断柳依依说道:“竹溪派救了你们,你们就报恩,魔教救了你们,你们就恩将仇报,你倒是说说,这里面的道理是什么?”。
柳依依秀眉微蹙,她向来未曾想过这些问题,从前因为柳家门规,她只知道魔教中人人人得而诛之的道理,但在这次遇到江雨禾,心中这份坚定也在悄悄动摇了,不由地一时间没有辩驳。
看着二人尴尬场景,陈庆之连忙开口缓和道:“这鱼凉了可就不好吃了,你们赶紧吃,尝尝我的手艺”。
“我和她的事,一句两句说不清柳姑娘,不过你也看到了,她并没有害人之心,我虽然是竹溪派弟子,但是善恶之分在我心中,终究还是眼见为实的,不能以偏概全的,说不好魔教,也是有误会在里面的”陈庆之接着说道。
“少侠说的不错,不能以偏概全,也许你是好人,但是魔教这些年的所作所为,绝不是你一人就可以抵消的”柳依依应道。
“你怎么知道我魔教就是罪大恶极,那怒江盟还号称八大门派之一,所作所为不还是令人不齿,你就敢笃定其他门派都是好人了”江雨禾追问道。
“不错,江湖门派鱼龙混杂,的确不一定都是好人,但是你们听雪堂副堂主流云剑,当年残杀武林同道这是不争的事实,而且这几年,你们听雪堂毫无底线的收金杀人,这难道不是真的吗?”柳依依一字一句道:“别的门派不敢说,至少我柳家行的端、坐的正,绝对没有做过恶事”。
江雨禾闻言却只是冷哼一声没有狡辩,令陈庆之不由疑惑,似乎这一切的开端,总是绕不开那个曾经名动天下的流云剑,这其中到底经历了什么呢?
“好了,好了,咱们毕竟也算是同患难的交情,恩恩怨怨的事情以后再说吧,你们吵得我伤口都开始疼了,哎哟~”陈庆之洋装胸口剧痛赶紧打断了二人争吵,两女见状倒也识趣不再多说,柳依依当即从行囊中取出一颗丹药递给了陈庆之,这是临走前贺仙翁给她的。
“多谢柳姑娘”陈庆之接过药丸一声道谢,药王宗以医术著称于天下,这颗药丸的确让他伤势好转的更快,加上浩然正气与纯阳之气的作用,其实内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
“这明月高悬,凉风习习,岂能无酒啊,我慷慨解囊,咱们今天只喝酒作乐,不谈那些糟心事,如何?”陈庆之说着取下腰间的酒壶,仰头一口饮下,顿时长出一口气直呼“痛快”。
江雨禾心中烦闷,此刻倒不拒绝,径直接过酒壶也是一口,不过自然是被呛的不轻,连连咳嗽道:“你这什么酒...这么辣?!”。
“仙人醉嘛,不烈怎么醉倒仙人哈哈”。
柳依依看着二人饮酒,兴许是月色照的凄凉,心头也是一样不快,作为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