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从现有所传两封军报来看,满桂所部,赵率教所部,皆于滦河以西埋伏,以伏击建虏溃逃兵马。”
李邦华皱眉道:“只是我们现在只掌握满桂所部动向,至于赵率教所领关宁铁骑,却并不是很清楚,从……”
“李卿不必有所顾忌。”
崇祯皇帝叉腰而立,看着眼前的地舆图说道:“赵率教是什么秉性,这点朕还是比较清楚的,他不可能当逃兵,或者怯战不出的。
只是这个满疯子,在破袭建虏殿后之师后,却抛下所领铁骑,去追杀建虏真鞑,这等事情也只有他能做出来。”
从收复三屯营后,崇祯皇帝就一直想要知道,分散在三屯营以东的满桂、赵率教所部,到底有没有警觉建虏动向。
毕竟此次建虏撤离三屯营,肯定不会简单的撤出大明关内,毕竟皇太极绝不会就此罢休的。
那么建虏定然是朝汉儿庄一带回撤。
若能趁此机会,尽可能多的截杀建虏兵马,哪怕是多杀一百,那对大明也都是有利的。
孙承宗此时走上前,拱手道:“陛下,依着臣对满桂的了解,他敢抛下所领铁骑,去追杀建虏真鞑,定然是发现了建虏高层。
除非这一种可能外,臣实在想不到有什么因素,能叫满桂做出这等大胆之举。”
“只怕就是这种情况了!”
崇祯皇帝转过身来,神情严肃道:“只怕赵率教所领关宁铁骑,也是这般做的,若真是这种情况,那我们就不能只待在三屯营,等候前行战报了。
必须抽调强军,赶赴滦河以西地带,接应满桂、赵率教所部,安全回撤到三屯营,为后续征战蓄力!”
王洽、李邦华、孙承宗等一众人,眉头微蹙起来,显然当前这种态势,是他们所没有想到的。
本以为满桂、赵率教他们,只是率部袭扰一下撤离的建虏,却不曾想事情可能闹大,若真是这般的话,又该遣派哪支军队接应呢?
“朕决意亲率天雄军,赶赴滦河以西,接应我大明儿郎,回归!”看着沉默的众人,崇祯皇帝神情冷然道。
“孙卿,朕率部离开期间,由你全权接管三屯营,记住,一切以稳定为主,绝不可影响后续所谋攻势。”
“陛下不可啊!”
“陛下……”
王洽、李邦华、孙承宗他们,一个个面露惊色的上前劝说,这等态势下,崇祯皇帝怎可轻易冒险啊。
倘若撤离汉儿庄的建虏兵马,因满桂、赵率教所部杀的太狠,从而反杀回来不少,在这野外交战下,真若是发生什么意外情况,那他们大明现有所掌握的优势,顷刻间就会荡然无存!
“朕决心已定!!”
见众人这般反应,崇祯皇帝瞪眼道:“我大明的儿郎,为我大明社稷安定,一个个抛头颅洒热血,跟来犯的建虏展开激战。
朕身为大明的皇帝,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我大明的好儿郎,就这般跟建虏血战,而一直缩在后方吗?!
行了,都别废话了,府军前卫随驾出征,必须以最快的速度,赶赴到滦河以西,接应满桂、赵率教所部!!”
言罢,崇祯皇帝便一甩袍袖,快步朝外走去,左右一众人等,跟着就出去了,尤其是朱纯臣的脸上,写满了担忧与惧意。
一直以来,大明在辽东那片战场上,不知有多少好儿郎,被一帮贪生怕死的家伙出卖,导致被建虏残忍杀害。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情况,导致大明军队一次次惨败,从而造成了谈奴色变的境遇,这是必须要设法逆转的现象。
先前没有这样的机会,崇祯皇帝不能做出表率,但当前既然有这样的情况,他必须要做些什么。
就算影响不了远在辽东的边军将士,那也要影响随驾出征的各部将士,叫他们从心底里记住,他这个大明皇帝,从来都不是胆小怯懦之辈,这样他们日后在面临这等境遇时,也会做出相同的抉择。
面对崇祯皇帝这等强势的态度,王洽、李邦华、孙承宗他们,不敢再劝说其他,只是这心里依旧是很不放心。
……
“赵率教,你个狗日的,是什么情况?!”汇入骑兵洪流的满桂,瞪着眼睛,对身旁的赵率教怒吼道:“妈的,你可知道,老子一路追杀的人是谁?你他娘的……”
“满疯子,你他娘的,给老子把嘴放干净点!”
心里带着火气的赵率教,瞪眼喝道:“老子管你追杀的人是谁,老子率部伏击数千众建虏,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