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是谁出的？”
龙瑜毫不迟疑：“当然是博卡俱乐部给的了。”
卡尼吉亚吃惊不小：“他们可以啊！别看平时不咋地，关键时刻还是挺靠谱，不错！”
龙瑜没说实话。
如果直接告诉多明戈斯，他很可能有心理包袱，倒不如直接说是俱乐部给的。
回头再看看俱乐部能不能给报销，再说。
那都是自己私下处理的问题了。
不过多明戈斯没有那么好骗。
“小子，这钱绝不可能是俱乐部支付的。”
“为什么？”
“以他们那副嘴脸，如果俱乐部给钱的话，他们刚才就会在我这里直接掏出支票来卖好了。”
“也许……”
“别也许了，你小子老实说，这钱是不是你给我垫付的？”
“你怎么不猜测是酒鬼给你垫付的？”
“他的钱都喝酒和泡妞了，兜里比脸都干净。”
“说的也是……”
“小子，你说实话！”
“是我垫付的。”
“唉……”多明戈斯叹了口气，“没想到这把年纪了，居然还花上年轻人的钱了。”
看着多明戈斯有些忧伤的表情，龙瑜半晌无言。
过了许久，缓缓开口。
这次他收起了刚刚的嬉笑，表示十分认真。
“老帅，你还记得我刚到博卡不久吗？
“那时候我才打上主力位置，表现还行，您对我特别器重。
“但是因为替皮卡球报仇，我在场上把对手给打了。
“当时俱乐部罚了我一万欧元。
“我周薪五千，而且刚来阿根廷，手里不是特别富余。
“俱乐部打算直接给我降薪一个月，每周扣除两千五的薪水，抵扣这一万欧元。
“最后没有这么办。
“因为您给我了一张卡，里面是您攒的八千多欧元。
“您说那是借我的，让我别瞎客气，收着。
“而且您还说，等我以后有钱了，连本带利一起还给您。
“那件事之后，我找您还钱，您一直都没有收，说缺钱再跟我要，不急。
“我这个人啊，不想总欠人钱，总记着，太麻烦了。
“所以今天正好一块还了，咱们俩两清了啊，我可不欠你钱了。
“如果你觉得我还得多了，也没关系。
“您平平安安地动完手术，好好养病，争取早点儿回去上班。
“到时候您在青年队多待几年，多攒钱，再还我。
“您可得好好活着，使劲多活几十年！
“我可还等着您还钱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