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商铺、田产,金器珠宝等等,除去买江心岛及日常开销花掉的三万五千两,还有三十万两的交子、钱引剩余。
还是抢钱来得容易了啊,赵朗想要不要再去周边清理一下山贼强盗呢?再认真一想,呵呵,自己有点想歪了,这吕子武与刘天佑勾结才可积累这么多财富,其他寻常山贼,有一万两钱财就非常了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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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朗盘算着这么多钱该怎么花,这江心岛的开发也用不了这么多,而且酒庄的生意供不应求,现金流非常充足,这钱也花不出去呀。
赵朗知道那交子、钱引的风险比较大。所谓的钱引,就是官府发出的兑现凭证。大宋还没有钱庄出现,官府在衙门设有兑现所,负责兑现由官府发出的钱引。钱引是官府采购大宗商品时付给商户的凭证,商户可拿着这钱引到各县、州、府的兑现所进行兑现,也可以在商户之间流通。由于有官府作为信用担保,还算比较稳定。但赵朗知道这钱引也并不保险,大宋很快会对西夏用兵,耗费钱粮巨大,物价上涨,钱引就会贬值。
早在政和二年(1112年),宰相蔡京在二次复相后,改铸大钱,以一当十,钱引贬值20;后来张商英上台,一夜之间废除大钱,钱引又一次贬值;又过了几年,到了宣和六年(1124年),蔡京又复相,这一次,他为了确保相位,欺君妄上,专权怙宠,蠹财害民,奢侈过制,引诱宋徽宗大兴土木,特别对延福宫、景龙江的修建,修了更加华丽的艮岳,这就是大名鼎鼎的“花石纲”。为了宋徽宗奢靡享受,蔡京大征徭役,服役者不下四十万,两河人民,愁困不聊生,那钱引更是一贬再贬。
所以这钱引稳定,只是相对的、短暂的。那交子更不用说,东家稍稍经营不善或是有一点其他变故,东家跑路,那交子就是一张废纸。有例为证,有资料记载,那四川首创的交子铺,也就是存在6年的时间,就被其他的交子铺所代替。而交子这一创举,最终也没有得以延续,很快就消失在历史长河之中。
赵朗甚至想,既然这大宋没有钱庄,要不自己就开一个钱庄好了,反正对于国家金融及理财知识,自己比这大宋的人多了900多年的知识。可是这三十万两白银也不够开钱庄啊,暂时还是把产业发展起来再说吧。
想到此,赵朗便对许贯忠道:“贯忠,这钱引与交子都是不太稳妥的玩意,从明天起,留下三万钱引和交子,其他的你分派众人,分赴各地,慢慢地兑换成白银、黄金和铜钱。在江心岛觅一处隐秘安全之处,建造地窑,用以安放钱财,做好防盗措施,并派人值守。”
周侗在一旁问道:“那官府的钱引也不太稳当?”
赵朗微笑摇头不语。
周侗、许贯忠知道门主的本事,也不再多问,遵照执行便是。
格物门的各项建设暂且不表。
却说那江州都监刘天佑,接到那十将回报,并带回了二十一具尸体,心中那个愤怒,简直是怒火直冲斗牛。他原是蔡京的护卫,政和二年(1112年)蔡京二次复相,就开始提拔身边的人到各地为官、为将。这刘天佑就是去年被蔡京安排到了江州做都监,掌控江州厢军。都监本是八品小官,但这位刘都监却仗着蔡京的权势,在江州横行霸道,无恶不作。江州自知州蔡九以下,均让其三分。蔡九原名蔡德章,据说是蔡京的第九个儿子,因而人称蔡九,也不知是真是假,毕竟据历史记载,蔡京只有八个儿子。但无论如何,刘天佑就是蔡家的家仆,蔡九当然不会阻止他去敛财了。
刘天佑让其本家族叔刘宏富站上前台,不时出动厢军,统一私盐市场,勾结水贼吕子武,敲诈本地商户,大半年内便积下了巨大家财,江州从没有人敢捋他虎须。
而今天,刘天佑心里那个憋气呐,不就是抢了揭阳岭两船私盐嘛,在他眼里,这本是最正常不过的事。但那揭阳岭贱贼,为了那区区的两船私盐,竟当街刺杀刘宏富的管家吕子旭,又想伺机剌杀自己,还杀了自己的盟友吕子武,并杀死自己的亲兵二十一人,士可忍孰不可忍。且不说要如何向上呈报这二十一人的死因,就是为了给亲兵报仇,为了维护自己的脸面,也要发兵去围剿那揭阳岭的贱贼。
刘天佑召集军正、营指挥议事。这江州的厢军共有2军10营,有军正2个,营指挥10名,都头50名,虞侯若干名。5000人编制。但编制与实际兵力却不是同一回事,以刘天佑为人,又怎会不吃空饷呢。
这江州的军官倒是配得很齐,实际兵力却只有3000人左右,大多是收容流民用以种田、劳役的滥竽充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