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是撞上了铁板,分外温顺,不敢有丝毫违逆。
赵朗把何晋拖到马车旁,对王素道:“王姑娘,这马金帮的何大帮主深感之前有所冒犯,专程在此等候,要赔礼道歉。他说是一个叫袁艺的家伙叫他绑架你的,具体的情况你自己问吧。”
王素刚刚见赵朗大发神威,知道这何晋是被胁迫的,心中好笑,便细细盘问事情原由。原来这婺州观察副使袁艺今年二十七八岁,生性风流,在观察使家中偶见王素,顿时倾慕,穷追不舍,几次提亲都被王父拒绝,于是利用王素从江州回婺州之机,出此下策,想要弄个生米煮成熟饭,其用心相当阴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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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朗见再也问不出啥情况了,便叫何晋滚到一边去,对王素道:“王姑娘,好在李护卫他们都没事,但这袁艺心怀不轨,性情歹毒,始终是个祸患,你可要注意防备。”
王素道:“在婺州我也不惧他,我爹乃是婺州观察使,他袁艺只是副使,待我回到婺州,禀报父亲,再收拾他。”
赵朗心中一跳,脱口道:“你父亲是婺州观察使王禀?”
王素道:“正是。”
赵朗心道:“这世界真小。”口中却道:“怪不得你有军队护送。想来也真是巧了,我此次游历,正是想要去婺州找你兄长王荀一聚,我与王荀兄弟在江州是旧识,你应称我为赵大哥。”
王素惊讶道:“原来赵公……赵大哥是我大兄旧识,我大兄年前回了婺州,我在江州陪外祖母过了上元节后,才回婺州,不想又在途中得遇赵大哥,却是巧了。”
赵朗呵呵一笑,与王素聊起江州风俗趣事。原来王素舅舅乃江州大户,做的是布匹生意,王禀妻子早亡,自己又常年带兵在外,把王素托在舅舅家,王素长大后常在在江州陪外祖母。王禀原是汴京人士,前几年被任命为婺州观察使,王素于是便经常往来于江州与婺州之间,其兄也被老父安排进了江西书院求学。
赵朗看着那张精致的脸,还是心有不甘,他拿起一根小树枝,在地上写了“香江”两个大字,指着两个字问道:“小素,为兄想问你,你可曾去过这个地方?”
王素看着地上的两字,轻念道:“香江?小妹没听说过,这是在何处的大江?”
赵朗再看看那张美丽得让人怜惜的面容,失望道:“哦,哦,这是大海东面的一个小渔村,不是大江。”此刻,他终于死心,眼前的这个少女确实不是另一时空那个万千青少年追捧的“玉女掌门”,她也不是由时间裂缝穿越过来的,她是真真实实的宋代之人。
赵朗心神不宁,心绪零乱,好不容易才见到一个另一时空的熟人,却不是心中的那人,难道自己在这宋代注定是孤独前行?
正精神恍惚间,一阵马蹄声传来,赵朗转身望去,是刚才去筹钱的贼人回来了,还带来了位头戴青丝帽的中年汉子。何晋怕赵朗误会,忙解释道:“大侠,那是我帮中的账房。”
接过何晋递过来的5000两白银,赵朗打开一看,一半是金子,一半是白银,合起来有一百多斤。赵朗把大包袱往地上一搁,道:“以后若再让我见到你等为恶,定斩不饶,滚吧!”
马金帮众人扶着伤员,抱头鼠窜。
赵朗走到马车旁,把白银包袱往车上一抛,笑道:“小素,你我横枪立马,联手杀敌,打得马金帮数百贼人丢盔弃甲,逼得他们赔钱道歉,来来来,这5000两白银你们各一半,分了这战利品。”
王素听赵朗说得有趣,也掩口笑道:“全赖江州‘玉面郎君’出手,才可制敌,小女子岂敢居功。”
赵朗哈哈大笑,先前失望之意慢慢消散,有这位倾国倾城的少女一路同行,这婺州之旅也不算寂寞。
把自己骑的驽马牵了过来,系在车辕,跳上马车,手提缰绳,“驾”的一声,驱车而去。
这一路风光旖旎,佳人相伴,倒也心情舒畅,不知不觉便到了龙游县城。刚到城门口,便见到徐泉一脸喜色迎了上来,向赵朗拱手施礼道:“先生,总算是见到你了,朱总管命我等几人前来,听先生号令。”
原来是朱武见赵朗连端两个摩尼教据点,怕赵朗身边无人驱使,便命徐泉领四名好手追随赵朗听命。朱武先前已知赵朗是去婺州,便命徐泉在龙游县这个必经之路等候。徐泉候了两天,果然见赵朗驱马车而来。
若是赵朗自己一人,他必把徐泉打发回去,但现在多了两个女子,确是需要人手开路打尖,驱车护卫。于是也不啰嗦,便叫徐泉等人安排客栈吃食等杂事。
赵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