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名掂量着手中的小鼓,这鼓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的,入手极轻,
他曲起右手食指,轻轻的敲了敲鼓面,
随着一声爆鸣,一道雷光射出,击打在躺在地上已经没了生息的鼍龙身上,直炸的尸身皮开肉绽——鼍龙身上的披挂武器都已经被悟名没收了,赤条条的鼍龙自然没法抵挡来自天庭的法宝之威。
“罪过,罪过,我可不是故意虐待你的尸体,”
悟名道歉道,
“实在是第一次用这法宝,还没有习惯。”
他左手握住小鼓,右手开始往鼓里灌输功德——倒不是想炼制功德法宝,而是他要抹去小鼓的“个人识别”,
这可是个好宝贝,当然得完全属于自己。
……
……
十六重天。
神玉雷府。
三十六雷将中的雷威猛吏与天雷晃光将军正在闲聊。
“王母娘娘最近收了一个弟子,你可知晓?”
“我怎的不知,这都是三年前的事情了,是一只蜘蛛精吧!”
“这蜘蛛精倒是好造化,蒙娘娘看重。”
“呵呵,我看未必是她的造化。”
“此话怎讲?”
“我听闻那女娃子是一个凡人的伴侣,而那凡人有些古怪,身上功德滔天,让兜率宫那只狐假虎威的白鹤灰头土脸不说,还让我们的王灵官也吃了大亏。”
“嘘,谨言!佑圣真君连同龟蛇二将下落不明,王灵官此刻便兼着真君的权柄,可不敢胡乱嚼他的舌根。”
“是极,是极,兄弟所言有理,我们说回那个女娃——娘娘从兜率宫要了那女娃去,我看未必是因为那女娃资质惊人,而是因为她的那个男人……”
“那个凡人?……你是说娘娘她……功德?”
“嗯,我看就是。她最后会落得个什么结局,还真的不好说啊。”
“唉,不管什么结局,都是娘娘的恩赐,再说娘娘心善,来生定会找补给她。”
“来生啊……但愿有吧。”
说着话,那雷威猛吏突然一声惊叫:
“啊呀!”
“这又是怎么了?”
“我把我的云雷鼓借给了滞下仙君 ,如今和那鼓断了联系了!”
“滞下?可是瘟部西方行瘟使者座下那位?”
“就是他。”
“他问你借云雷鼓作甚?”
“还不是为了争夺那点香火?西方佛教大兴,人族香火大半都归了西方,我等跟随佑圣真君(真武大帝)扫荡北俱芦洲和南赡部洲的妖邪,这两洲的人族自然对我等感恩戴德,因此我等的香火并未受太大影响;
但是他们瘟部却是遭了大殃,他们收到的香火不及往年的三成,如此一来,岂能不和佛门生出龌龊?
他问我借云雷鼓,便是为了谋划西牛贺洲某一处的香火。”
“哎呀,兄弟你糊涂啊!你怎可把法宝借给他!如果事情闹大了,真要追查起来,你就要直面西方的怒火了!”
“哎!我又如何不知,可这回有太白金星的作保,我不得不借啊!”
“太白金星?!”
“是啊,这事陛下也是知道的——大概是因为……”
“慎言!兄弟,这些话岂是我们能讲的?”
“抱歉,抱歉,看我这嘴,总是管不住!哎,如今我这云雷鼓丢失了,还得问老君再去打造一副,不知道要欠他多少人情呢!”
“你不如去寻千里眼和顺风耳,让他们帮你找寻一二,若能寻得,欠他们俩的人情总比欠老君的人情好还。”
“有理,我这就去寻他们!”
一炷香的时间,雷威猛吏又回来了,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唉——”
“兄弟你这又是为何?事有不谐?”
“可不吗?千里眼和顺风耳什么也没找到,瘟部谋划的那处地界根本就没有发现我的云雷鼓——倒是发现替瘟部做事的妖怪被人打杀了。”
“千里眼顺风耳怎会失误?让他们再探啊!”
“他们说那一定是因为对方用强大的神通隔绝了窥探,这种人他们惹不起。”
……
……
且说炎悟名收了云雷鼓,心情稍稍平复,驾云飞回祭赛国都城。
使了个隐身法,他回到客栈房间,却发现胡里麻汤不在房里。
掐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