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迟国王宫。
国王赵岗河端坐王座之上。
密探头领手足尽断,被抬到了他的面前。
“说说吧,那边是个什么情况?”
密探头领挣扎的直起身子,赵岗河摆了摆手,
“不必多礼,你就躺着说吧。”
“谢陛下,”
密探头领奉旨躺平,开口道,
“袭击蒲山村的妖怪足有一万五千余,却被蒲山村两千村民给打败了。”
赵岗河点点头:
“这也是应有之意,那炎悟名毕竟修行有成。”
“不,陛下,炎悟名除了抓了一只巨大金雕外,便再没出手过,击败妖怪的只是蒲山村的村民。”
“什么?”
赵岗河惊诧莫名,
“仅靠那些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泥腿子?”
“是的,陛下。”
“他们都跟随炎悟名修行了吗?”
“不,陛下,他们只是用一种奇怪的武器打败了妖怪,那武器声震如雷,能发射铅丸铁弹,中者非死即伤。”
“奇怪的武器……”
赵岗河摸起了下巴,半晌,他问道,
“妖怪的事情我了解了,现在说说你是怎么回事?”
密探头领回道:
“我们见妖怪处于劣势,便想提前潜入蒲山村获取秘方——我们也的确潜进了炎悟名的住所,结果却被一个铁人打断了手脚,
那铁人能说话,灵巧异常,我们的刀剑俱不能伤他,故而败下阵来。未能替陛下取回秘方,请陛下恕罪。”
赵岗河叹了口气,
“这事不怪你们,是寡人欠考虑了。”
他想了想,问道:
“你说我们有没有可能从炎悟名那里买到那些奇怪的武器?”
密探头领摇了摇头,结果牵动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陛下,那炎悟名说了,要是您不表示出足够的诚意,他将会中断所有和我们的交易。”
“大胆!放肆!”
赵岗河愤怒的一拍桌子,
“他不过是个会些法术的修行者,道行说不定还没有虎鹿羊三妖强,他怎敢对寡人这个一国之主如此放肆?气煞我也!来人,点起兵马,给我平了蒲山村!”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密探头领顾不得自己手脚尽断,一个翻滚跪伏在地,脑袋顶地,脖子用力,将自己撑了起来,
“那蒲山村今非昔比,虽可用之兵只有两千,但对阵一万余妖怪竟无一人阵亡!陛下!我车迟国五万精锐对上那一万妖怪都未必能胜,此时贸然发兵,恐非上策!”
“哼!”
赵岗河重重的哼了一声,坐回了龙椅。
密探头领跪在地上,满头大汗,赵岗河看了他一眼,吩咐左右:
“带他下去吧,让太医给他好好医治。去,给寡人把张德福给叫来。”
宫人领命退下。
赵岗河一个人坐在殿内,神情复杂。
他突然使劲的拍了一下龙椅扶手,却被雕花给硌了手,
他甩了甩手,站起来把桌上的奏折全部扫到地上,嘴里怒吼:
“啊————”
……
不多时,左相张德福满头大汗的赶到了赵岗河的面前。
“陛下!”
“张爱卿平身,”
赵岗河和颜悦色的说道:
“昨日听闻蒲山村被妖怪大军包围,我担心炎郎君,便派遣大内精锐前往助阵,不为击败妖怪,只为危急时刻可以多救一些村民出来。
不料密探们不遵我令,私自潜入蒲山村,意图偷盗炎郎君的秘方!以致炎郎君与我车迟国有了些许误会。”
赵岗河的这番话说的冠冕堂皇,可当初就在这个地方,是他亲口下令让张德福安排的“盗取秘方”计划。
张德福自然明白自家陛下的意思,当即躬身:
“那些密探真是该死,陛下切不可因此气坏了身子。”
赵岗河很满意张德福的“识相”,继续道:
“现在炎郎君问我要个交代,否则将断绝和我车迟国的一切交易——
张相,你和炎郎君相熟,不如麻烦你跑一趟,带上那几个蠢货的人头,顺便把蒲山村方圆五百里的山区地契都给了他,让他莫要因为下边人的自作主张,坏了交情。”
张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