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欢带上郑侧妃返回晋阳大丞相,娄昭君带上一众府上女眷和婢仆到大门口迎接丈夫归来,当她看到郑氏时,神情有点愕然,但很快就明白是什么回事了。
她不动声色,向高欢行礼说:“王爷辛苦了,妾久候多时,恭喜王爷大捷归来,妾已命人备下酒席,为王爷接风洗尘。”
“爱妃不必多礼了,陪本王一起进府吧。”高欢过去挽着娄昭君,便从大门口进入大丞相府的中央大厅堂。
高欢坐在主座上,一众妾室纷纷过来行礼问安,其他婢仆也跪下向高欢请安。郑氏依礼也向娄昭君屈膝行礼:“妾郑氏见过王妃,王妃日安。”
“免,一旁坐下吧。”娄昭君抬了抬手说。
“是,谢王妃。”郑氏退下侧身坐在一旁。这时,门外有几个孩童的声音传来:“父王回来了。”
接着,有四个小男孩跑得满头大汗走了进来,一起跪下行礼说:“儿子拜见父王,父王千岁。”
高欢一见就露出慈父本色,走下座位,左手抱起一个,右手又搂着一个,开心地说:“宝贝儿子们,有没有想着父王?”
“有,可想呐,父王,我也要抱抱!”四小子异口同声地说。
原来是娄昭君与高欢所生的四个儿子,他们分别是高演、高淯、高湛和高济。大哥高澄和二哥高洋则在邺城替高欢处理政务。
多年夫妻,娄昭君为高欢诞下六子两女共八个孩子。高演这个小大哥已经七岁了,高淯六岁,高湛五岁,小弟高济则只有三岁。
高欢抱着小儿子高济,撒娇要抱的就是高湛,于是高欢伸出右手将他抱起,高湛就得瑟地向两位哥哥做鬼脸。
这时娄昭君发话了:“湛儿、济儿都下来,到母妃这里来,你们父王刚赶路回来,劳累着呢,你们怎可如此不懂事?”
高济和高湛听后都不敢造次,乖乖地从父亲身上落下地来。高济因为太小,哭着鼻子走到娄昭君面前搂着她不放手。
高欢见到这种情形,就哄着孩子们说:“宝贝儿子们,父王今天大胜回家,有礼物送给你们,谁哭就不给谁。”
高济一听立马止了哭声,仰着头说:“父王说话算话,我没有哭,我要礼物。”
“呵呵,好,都有礼物,你们随父王来。”高欢说着走出了大厅,来到大院子中,命人从马车上取来了一个大包袱,打开后,众小子一看都齐齐惊呼起来。
因为包袱里面全都是小型的兵器,各色各样,应有尽有。高欢说:“儿子们,你们从中自己选一样兵器,耍出你们的看家本领,做得好的,父王重重有赏!”
小子们一听,都跑过去围着大包袱挑选。只见高演先选了一把宝剑,然后又拿起了一把弓箭。
高淯则选了一支小英枪,一把小匕首;高湛则拿了一柄长刀和弓箭;小高济才三岁,他蹲在那里不知该选什么,看着哥哥们都是拿两兵器的,于是他就有样学样,拿了一根小木棍和一个小铁锤。
高欢见大家都选好了兵器,就对高演说:“演儿,你是哥哥,由你先开始,你准备表演什么项目?”
“父王,儿子先舞一套剑法,再表演箭术。”高演说完就拉开功架舞起剑来。接着又拈弓搭箭连射了三箭,三箭都接近红心位置,高欢看着也不禁鼓掌喝彩。
几个弟弟见哥哥得了父王的称赞,都跃跃欲试,表演一番,高欢都一一鼓励,拿出各种小玩具赏给他们,高演表现得最好,所以他优先选择玩具。
晚饭后,高欢来到了娄昭君的院子,在前厅坐下喝茶说话。娄昭君问:“王爷是打算让郑侧妃回来长住了?”
“嗯,总不能长期把她扔在邺城的。毕竟她父亲还是掌管一方的地方大员,做过了会生出变故。”
“妾不是反对她回来住,只是王爷宠她也要有个度,不能让她滋生歪念,以免再生事端。”
“爱妃是多虑了,本王是晓得你担心什么,咱们夫妻一起,风风雨雨都过了二十多年了,难道还怕本王弃你不顾?”
“妾就是怕王爷一时迷了眼睛,学那高仲密,搞得家破人亡,得不偿失。”
“爱妃什么时候开始对本王失了信心?你当初那种非本王不嫁的气度都丢到哪里去了?咱们儿女都一大堆了,两个儿子也掌管着朝政大权,咱俩的儿女个个出息,本王是一直念着爱妃的好,替本王治理后宅,从不用本王费心,放心吧,爱妃的地位,无人可以取代。”
高欢说着,过去搂着爱妻,娄昭君就嗔怒道:“王爷,这里是前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