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恭喜侯爷,小姐已经突破了大宗师。”那卫兵见状,连忙解释道。
“什么?”听到这话的定远侯猛地从病床上翻了起来。原本阴霾的心情一扫而空。
整个神情甚至有些癫狂。
大宗师!大宗师!
这是何等的境界,十三岁的先天,十六岁的宗师,十八岁的大宗师,这世间不可能有比自己女儿更具天赋的人了。
“快,带我去见”
定远侯的话语还没有说完,却又被卫兵颤颤巍巍的声音打断了。
“那个侯爷,小姐已经离开了,并且给侯爷留下了这封信件。”
那卫兵连忙说道,低下了头。
“你们为何不拦着。”定远侯听见这话一怒,“你们一个人都守不住?要你们何用?”
“求您饶命啊,小姐已经突破到了大宗师,执意要走,我们拦不住啊。这是小姐留给侯爷您的家书。”
那卫兵连忙把书信递了上去。
听到这消息的定远侯又镇住了,整个人无力的坐在床上。
“唉,自己早知道有这一天,没想到这么快。”
而后翻开了万清瑶留下的家书,娟秀的字体还未干透:
“父亲,等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
我已经知道了那人将我休了的消息。
我知道父亲擅自做主,我本以为是去商量这件婚事。
却没想到是去退婚,闹到了这种地步。
我知道父亲你是为了我好,我不怪父亲你。
那人将我休了,也是无奈之举,为了保全名声,是我们负了他,不过损坏些许名声罢了,我也不怪他。
我并不在意这些虚名,我想出去看看,看看这武林繁华,看看这江山秀景。
若是往后其他人有什么说法,父亲都可将罪名怪罪于我。
是我任性自大,一切的罪过,都由我来承担。”
看着这笔记,以及上面闪过的淡淡剑气,定远侯叹了一口气:“自己还是太软弱了啊。
瞻前顾后,算计来算计去,还不如一个小女孩洒脱。唉,这就是俗人啊。”
此刻的冀州赵家。
原本担任户部尚书的赵家家主突然告病还乡,此刻正在府中注视着自己的三子。
此刻的赵兴虽少了一条胳膊,却显得成熟稳重,同原本那个意气风发的样子完全不同。
“你变了。”赵家主眼神之中闪过心疼,又带着几分欣慰。
赵兴倒是有些洒脱:“经历过了被自己相信的人当做棋子,谁都会改变的。”
“哦,这倒是看透了人生啊。”赵家家主拍了拍其右臂,满意的点了点头,又盯着赵兴断掉的胳膊:
“你这胳膊,我认识一个神医,或许能够断肢重生,不如我带你去看看?”
这个世界玄幻,有这些奇人自然正常。
赵兴紧了紧自己空空的左袖,感受着那股空虚的感觉,却摇了摇头:
“不必了,还能执笔,这是我年少轻狂的代价。”
“那便随你,接下来,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做?”赵家家主问道,想看看自己儿子的见解。
“等。”赵兴眼神复杂,叹了一口气:“坐在位置上面的那位,想的不仅仅是削藩,还有我们这些世家大族。
都是他的目标,他想拉拢一批,杀掉一批。
然后将这个朝廷成为他的一言堂。
如同拉拢定远侯,逼反清平侯一般。
我们要等,等一个契机,等我们这位想成为千古一帝的陛下,出现纰漏。
虽然如今大齐帝国强盛,但是已经很难调头了,坐在上面的那位齐皇,真的有这个才能吗?”
赵家主听到这大逆不道的话语,却有些满意,眯着眼睛,点了点头。“好,那我们就等。”
这也是为什么辞官的原因,现在的齐京,已经成为了真正的漩涡中心。
而后两人同时看向了青州的方向,眼中有几分期待,
不知道在哪里,有没有他们在等的人。
而此刻在青州乐安郡郡府的一栋宅子里面。
在连续三天的杀猪宰羊,犒劳三军之后,姬越今天起得稍晚一些,却也练了足一个半时辰的剑。
青竹手拿丝帕,双手递了上去。
现在的青竹,剑法有王越的指点,也是突飞猛进了。
“殿下,请擦擦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