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安。”阿布拉克萨斯缓缓走来于那少女身旁入座,跟随着他的少年们就坐在于他的身侧,一如往常一般。
见到主心骨就坐后,斯莱特林长桌上某些纯血统选择与学院的“同伴”互换了位置,选择坐到了离金发少年更近一些的位置。
“阿布拉克萨斯,我想你在来的路上肯定看到了一些有意思的东西。”亚克斯利将前方的高脚杯往旁边推了推。
而这些人中并不包括阿德鲁佩斯,亚克斯利与普林斯等等,他们在阿布拉克萨斯等人还没来到礼堂之前就选择坐到了少女前方的座位。
那个地方无疑是除了艾薇拉身旁的位置之外最靠近阿布拉克萨斯的地方。
一直是这样。
“听说了吗,格兰芬多的那个安德烈被打残了,罪魁祸首是格林。”亚克斯利看着阿布拉克萨斯,他的嘴角扯着几分恶劣至极的笑,“真是有些可惜呢。”
“你是在可惜着他们没有把那个安德烈杀死吗。”一名斯莱特林的三年级男生开口,“不过我想那个格兰芬多的情况好不到哪里去了,毕竟他可不止一根骨头断了,我可就在不远处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狠狠的踢在了那个安德烈的胸膛上。”
“普林斯你是想说他的腿也断了吗,还是说脊椎?那个泥巴种好像不会保温咒吧,我想他是被冻僵了。”他们开始笑了起来,他们的笑声不大,但却极具恶意。
斯莱特林好像一直是这样,总一直在‘符和’着旁人对他们的认知。
“我想这并不是一个适合谈论这些的地方。”被那些纯血少年围在中间的金发少年轻声开口,“这些话,我想我没有重复第二遍的机会了,对吗。”
阿布拉克萨斯的声音很温和,可是少年的话落在他们心里却像是一记警钟。
那些正兴致勃勃的讨论着一个活生生的人的生死的纯血少年们默契地噤了声。
他们下意识的看向了阿布拉克萨斯身旁的艾薇拉。
少女低垂着眼眸正望着桌前的东西发呆,可若仔细看去的话便能发现少女那本就没有什么血色的面庞又苍白了些。
“我想绅士们应该学会为小姐们考虑一下。”鲁道夫的面容上笑意浅浅,可这笑意却又不达眼底:“让小姐们担惊受怕可不是一个绅士应该做的。”
黑卷发少年的唇角仍然勾着分许漫不经心的笑,他好像在为长桌上的女孩子们作考虑,却又像是意有所指。
“薇薇安,请把注意力放到我身上。”阿布拉克萨斯将手隐藏在长袍下伸过去轻轻握住了艾薇拉那正在发颤的手,少年努力的将自己手上的温度传递给身旁的少女。
少女的眼睫颤了颤没有去应他。
不只是手,少女浑身都在微微的发着颤,可又在极力的压抑着迫使着自己去努力习惯这些事情。
薇薇安在害怕。
这个答案如同一把利刃深深的插入了阿布拉克萨斯的心脏,疼的他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薇薇安的成长不应当是以这种方式来进行。
在格林德沃学姐把薇薇安带走之后,这明明是已经能避开的事情。
明明,已经避开了。
人声鼎沸的礼堂中,人满为患的长桌之下, 金发少年在不为人知的地方紧紧的握着身旁少女的手久久不曾放开。
只要艾薇拉微微抬头便能看到身旁少年俊逸清隽的侧颜,可此时的少女却微微低垂着眼眸出神,不知在思索着些什么。
艾薇拉身前桌上那瓶晶莹透亮的紫色魔药旁边还放着一瓶甚至只有拇指粗细的小瓶药剂。
湛蓝色的,很是好看。
阿布拉克萨斯那双灰蓝的眼暗了暗,方才拿起餐具的指节微微蜷了一下。
不稍多时少年便恢复了以往的神色。
对于此类情绪金发少年一贯粉饰的极好。
马尔福可不会允许自己在人前失态,哪怕只有一点。
艾薇拉的状态不太好,尤其是在万圣节前后,艾薇拉的状态甚至可以用虚弱来形容。
爱丽丝和汤姆把艾薇拉带走了,阿布拉克萨斯的心紧了紧,他想要去说些什么却终究没有开口。
阿布拉克萨斯想要去抱抱她。
他想要去抱抱他的薇薇安,可直到那少女被斯莱特林的男女级长带走后他都没有胆量迈出那一步。
身为一个马尔福居然也会胆怯吗。
金发少年心底泛起些许自嘲。
会的。
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