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不应该这么跟奥赖恩说话,你知道那是一件小事。”鲁道夫的面容上仍然是那副漫不经心的姿态,可仔细听来却是讥讽意味更多一些,“我以为起码有一天你会想起带上你那被遗忘已久的脑子,不然你也不会揪着这件事情来攻击一个布莱克。”
休息室中的氛围并不像天台那般缓和,当布莱克与小格林德沃先后离开休息室后,莱托瑞亚只在一瞬间便成为了众矢之矢。
莱托瑞亚并不希望他的盟友们将这种责备的态度放在他身上。
“但他确实是被选中了不是吗,难道只因为那是追球手而非击球手?”彼时的莱托瑞亚语气中仍然带着一些攻击姿态,不过往好处想,起码他没有真的冲他的盟友抽出魔杖。
但愿,谁知道呢。
“你该向奥赖恩道歉。”埃德伽蹙起眉也没了翻阅手中书本的心思,他望着眼前人的目光满含责备,“无论怎么样我们都是缺一不可的同伴,有些话不应当是对同伴说出口的。”
无论是谁都好,矛盾一旦引发就极容易形成扩大化走势,即使只是个可笑的,极其容易被忽略的小矛盾。
这话很矛盾,但这些过于情绪化的特征不应当出现在他们身上,包括莱托瑞亚。
“缺一不可的同伴?什么时候你们也开始像那些蠢狮子们一样单纯了,这些话你们还是拿去骗骗艾薇拉吧。”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莱托瑞亚不可抑制地笑出了声,他伸出手擦了擦眼角那隐约是被笑出来的泪珠,“跟艾薇拉待久了难道你们真的相信了同伴那一套?”
“可怜的艾薇拉恐怕还不知道她的同伴们曾经是怎么看她的,但我想她也不需要知道,因为她所在乎的同伴会选择一直瞒着她。”
此刻的莱托瑞亚像是再也无所顾忌,他像极了一只拼尽全力去撕咬眼前敌人的猛兽,但也可笑至极。
他失去了理智,最后仅剩的那一丝也仅仅只是为了维持自身不必像那些疯子一样毫无礼仪的大吼大叫。
以往是他们在步步逼着艾薇拉作出选择,但现在是同为始作俑者的他在逼着他们。
鲁道夫包括休息室中的目光近乎都集中到了休息室最中心的地方——坐在黑皮沙发上阅读着‘预言家日报’对这一切恍若未闻的阿布拉克萨斯。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休息室已然安静到了足以听到三两人窃窃私语的地步,甚至能听到马尔福翻页手中预言家日报的声音。
“埃德伽,鲁道夫,你们在紧张什么。”眼前同伴们的退缩使得莱托瑞亚得意洋洋起来,这令他忽略了休息室中最能主导这一切的存在,“或许你们应该多学学阿布拉克萨斯,他就能将所有不应该被艾薇拉知道事情隐瞒的天衣无缝。”
或者说他注意到了,所以才将矛头引到了那人的身上。
“你现在需要休息,莱托瑞亚,卡罗学长会送你回寝室。”公共休息室的石门处传来声响,阿布拉克萨斯似有所觉也止息了想要抽出魔杖的想法,马尔福起身走近格林格拉斯轻声说道,“假若你学不会闭嘴我可以送你一道‘无言咒’,我想马尔福和格林格拉斯的‘友谊’长存,对吗。”
‘无言咒’,一道算不上太友好的恶咒。
除去格林格拉斯以外,能真正听清马尔福最后一句话的人少之又少。
包括坐在马尔福身侧单人沙发上的诺特,就连他也险些轻信了阿布拉克萨斯这副好似真的只是担忧同伴的面孔。
但这是阿布拉克萨斯,自入学迄今为止策划了所有一切,但总游离于嫌疑之外的幕后主谋。
冷汗密密麻麻遍布额头,此时的莱托瑞亚好似找回了理智一般,他开始绞尽脑汁的去想该如何获得马尔福的宽恕。
又应当如何缓和他与同伴们之间的关系,或许也能说是盟友们。
“艾……艾薇拉,奥赖恩,你们回来了……”这道忽如其来的呼喊声有些结巴发颤,于彼时那些与此次闹剧无关的斯莱特林们而言此刻二者的到来无非等同于救星。
但这能打破的仅仅只是休息室这窒息的令人难以忍受的氛围,读懂了阿布拉克萨斯话语中含义的卡罗也已经握着魔杖站起了身。
只等着马尔福真正下达决定。
于他眼中莱托瑞亚恐怕也只是一个即将入网要受到惩的羔羊。
卡罗是个只差一年就毕业的高年级,平时最为痴迷的便是从家族藏书学来的那一堆‘恶咒’,以及将这些能令人皮开肉绽的东西用在活人身上。
这仿佛成了卡罗为数不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