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料到眼下这种情况——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安格鲁大有不见到x号先生就不出发的架势。
“怎么能让那位神秘先生在侧门等呢?”安格鲁把桌子拍得砰砰响,“得让人来正门呀,否则显得我们待客不周。”
白薇提醒:“你再不出发就要迟到了。”
“那位先生什么时候来?”安格鲁恍若未闻,“你们约的几点?”
白薇不答反问:“你今晚的首演卖出了几张票?”
“这不重?要。”安格鲁梗着脖子,着急道,“他几点来?”
白薇:“这很重?要,我押了你赢。”
“哎呀怎么还不来……”
白薇一脚把安格鲁踹出了塔楼。
刚刚安静了几秒钟,塔楼的门又被敲得砰砰响。
白薇耐着性子拉开门,便见蓓姬站在门后。
“给?你的。”蓓姬笑?盈盈地将一个包裹塞进白薇怀里。
“不打扰你了。”蓓姬抛了个飞吻,识趣地帮白薇关上了门。
白薇打开包裹。包裹有两层,第?一层都是些胭脂水粉,至于第?二层……
她看着第?二层里花里胡哨的不正经玩意儿,顿觉有些烫手。
和诺兰约定?的时间快到了。白薇迅速把包裹丢入床底,蹦起来梳妆打扮。
八点一刻钟,诺兰如?约出现在了查令街58号的侧门。
五感敏锐如?诺兰,很快发现了不对劲。他感到有无数道目光或隐藏或直白地落在他身上,这些目光没有敌意,只是灼热得让他不太适应。
是马戏团里的人?诺兰猜测。他们为什么躲在暗处观察他,他有什么不得体的地方么?
诺兰仔仔细细地自?检了一番,发现自?己并无不妥。
于是他不再管那些目光,抬头看向白薇所在的塔楼。
马戏团的成员们可不像诺兰这样淡定?。
“怎么回事?这是谁?”安格鲁揉了揉眼睛,“难道是一号?”
“绝对不是一号!”蓓姬以?拳击掌,“我见过一号,一号不长这个样子。”
院子里,等消息等得焦灼难耐的希德:“到底来的是几号啊?你们这是什么反应?”欺负他雕塑不能挪动么?
莉莉安小跑到希德跟前,在一干人等渴盼的目光中说:“来的不是一号二号,也不是三号。”
“来的是新鲜出炉的四?号先生!”
一片哀嚎。全输了!
诺兰在原地等了一会儿,便见白薇从?侧门里向他走来。
今晚她穿着深色呢绒大衣,掐得纤腰细细,颈项婉转。脖颈处绕着一圈白色的绒毛,托着她的短发和尖尖的下巴,端庄中又显得几分俏皮。
“很漂亮。”诺兰由衷地赞道。
“谢谢。”白薇笑?着挽住了诺兰的胳膊。
诺兰问:“今晚你们马戏团有什么节目吗?这么热闹。”
白薇吐出一口气?,无奈地说:“他们对你很好奇。”
“我听着像在下注。”诺兰说。
白薇想起诺兰非人的听力,安格鲁他们大概怎么也想不到,他们的动静早就被诺兰听了个干净。她笑?着侧身搂住诺兰,把这令人啼笑?皆非的始末说给?他听。
“哦?”诺兰很快反应过来,“所以?一号二号三号四?号都是我。”
“对,”白薇笑?眼弯弯,“你现在是胜出的四?号先生。”
诺兰兀自?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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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笑?什么。”白薇抬眸看他。
“所以?没有别人。”诺兰看向她的眼睛。
白薇挑眉:“你倒是找出个别人来呀。”
“那不行。”诺兰正色道,“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白薇和诺兰乘坐着马车来到松胡广场时,马戏团的表演还未开始。白薇暗忖,大概安格鲁还在和希德争论怎么算赌金的事儿。
夜间的松胡广场依旧热闹。
孩子们跑来跑去,险些撞到了白薇。诺兰索性单臂环住白薇,将她笼在了怀里。
远处传来隐约的歌声,白薇分辨出那是皇家剧院的曲目。
可以?预见今夜摩罗夫人的《蝴蝶夫人》应该依然座无虚席。
“马戏开始了。”诺兰说。
白薇回神,跟着诺兰进了马戏团的篷子。
观众陆续入座。白薇数了数,这一场次大概卖